第四章 暗潮共舞

季淮川的唇还沾着地下河的腥气，掌心却已托起一盏香槟。邮轮酒会的琉璃灯将他的病态苍白镀上金粉，仿佛从油画里走出的濒死贵族。苏晚的鱼尾裙缠在他轮椅扶手上，每寸褶皱都藏着窃听器。

“该去收网了。”他指尖滑过她后腰的拉链，微型U盘悄无声息落进暗袋，“顾承泽的游艇在三海里外，装着苏家最后三件祖产。”

苏晚的高跟碾过他皮鞋尖：“季先生轮椅里的狙击枪，能打中海鸥的眼睛吗？”

她转身时耳坠擦过他喉结，蓝牙耳机传来加密指令。甲板风将他的低语送进耳蜗：“打不中海鸥，但能打穿顾承泽的保险箱。”

拍卖厅的水晶灯忽明忽暗，苏晴戴着苏母的蓝宝石项链登场。她指尖拂过展台上的青花瓷瓶，那是苏晚外祖母的嫁妆：“这件拍品承载着家母的思念......”

“承载着你爬顾承泽床时磕破的膝盖？”苏晚的举牌灯刺破昏暗，“苏小姐三分钟前还在船舱复制藏品指纹，需要回放监控吗？”

大屏幕突然切换画面，苏晴正用口红状扫描仪窃取古董纹路。季淮川转动轮椅靠近展台，鎏金袖扣折射的强光恰好照亮瓷瓶底款——苏母手写的化学公式，被苏晴用遮瑕膏掩盖。

“五千万。”季淮川的举牌灯映亮苏晚的侧脸，“买苏小姐今晚第一支舞。”

更衣室的穿衣镜裂成蛛网，苏晚被季淮川抵在碎镜前。他的轮椅卡住门锁，机械轴承转动声像某种隐秘前奏：“苏家祖宅地契在瓷瓶夹层，你外祖父用放射性颜料写了遗嘱。”

她反手扣住他伸向拉链的手：“季先生轮椅里的止疼药，是苏家药厂三十年前的禁售品吧？”

血腥味突然弥漫。季淮川咳出的血染红她肩带，却笑着解开衬衫纽扣。心口处的电子监护贴片闪着蓝光，上面跳动着苏晚的实时心率：“这颗心脏每跳120下，就会向你的手机发送定位。”

警报声骤然炸响，苏晚在他瞳孔里看见自己背后的暗门正在开启。

顾承泽的匕首抵住苏晚腰窝时，季淮川的轮椅突然弹射出钢索。机械臂箍住顾承泽脖颈的刹那，苏晚旋身将发簪扎进他肩胛：“你的心跳比拍卖槌还吵。”

暗门后是藏品鉴定室，苏母的蓝宝石项链在紫外线灯下显出血字——【所有遗产由晚晚继承】。苏晴尖叫着扑来，被季淮川的轮椅碾住裙摆：“赝品戴久了，真以为自己是苏家人？”

苏晚扯断项链，宝石坠子裂成两半。微型胶卷飘落在地，映出三十年前季家与顾家的器官交易合同。季淮川的名字出现在供体栏，日期是他“夭折”的第二天。

海警的探照灯刺破夜幕时，苏晚在救生艇上咬开季淮川的衬衫。电子监护贴片下藏着手术缝合线，与她后腰的疤痕形成诡异镜像。

“当年被剖开的是你？”她指尖发颤，“为什么现在还能......”

季淮川的吻吞掉所有质问，掌心托着的翡翠平安扣滚烫如火。内侧刻着两枚婴儿足印，一大一小重叠成心形：“我偷走你二十年人生，现在把余生赔给你。”

汽笛声撕开浓雾，苏晚在他瞳孔里看见自己举起信号枪。红色烟火绽放在顾承泽游艇上方，那是季家死士的屠杀指令。

“季淮川，”她将平安扣按在他心口，“下地狱也要抓紧我。”

季总，夫人她鲨回来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