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金鸩

郁鸾忍不住，放下筷子大笑起来。

郁鸾：干得漂亮。

盛砚：你还笑得出来。

盛砚用力揉了一把她的头顶。

盛砚：我当时都快吓死了。

郁鸾：你为什么这么怕金鸩？

郁鸾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郁鸾：你的仙力明明比她高很多，就算我被她抓走了，凭你的本事，救我不也是轻轻松松的？

盛砚：金鸩的仙力是不及我。

盛砚：可是，阿鸾，她的毒素，已经无人能解。

盛砚：金鸩现在的毒素，已经不仅仅是自然界的毒素。人界的发展，她的毒素也变成了人界化工产业带来的毒，自然界没有解药，连她自己……也解不了。

郁鸾：这么严重？那她自己，没中毒吗？

盛砚：中了。

盛砚：金鸩日日以面纱示人，就是为了遮掩毒痕遍布的容貌。

盛砚：所以我担心。一旦你被她抓去，中了毒，恐怕只能和她一样日日忍受痛苦。

盛砚：就算到时候，我杀了她，也于事无补。

郁鸾：……好嘛，以后我躲着她。

郁鸾被他的话吓得缩了缩脖子，转而想起先前在灵犀阁，金鸩的话。

毒妃-金鸩：她寒酥封印我的爱人，一封印就是一整个轮回！

她凄厉崩溃的嗓音，似乎还环绕在她耳边。

郁鸾：我好像和她愁怨不小呀……

盛砚：不关你的事。

盛砚：郁蝶的事，让她自己去解决。

盛砚给郁鸾加了一块菠萝咕噜肉，安抚地笑了一下。

郁鸾：……你很无聊诶，非要戳穿我。

盛砚：阿鸾。

见她闷闷不乐，盛砚干脆放下筷子，双手捧住她的脸，凑近她。

盛砚：做你自己。

盛砚：你不是郁蝶，就不要拿郁蝶的样子束缚你自己，不要承担她应该承担的代价。

郁鸾：……你别跟我说这个。

郁鸾：这也不是我自己能选的。

郁鸾：盛砚，你不好奇我是谁吗？

问完这话郁鸾就有些后悔了。

谈恋爱第一天，就直接掰开两人之间最沉重的问题，万一结果不是她想要的，就可以直接分手了……

郁鸾这么想着，眼窝就有点泛酸了。

明明话题可以到那直接停住，她非要多问一句。盛砚都不问，她偏偏要开口问什么呀！

盛砚：重要，又不重要。

须臾，盛砚用指腹温柔地蹭了蹭她的脸颊，认真回答她。

盛砚：阿鸾，其实，我从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知道你不是郁蝶了。

郁鸾：嗯？为什么？

盛砚：……因为郁蝶认识我。

盛砚：但是你不认识我，所以你问我，我是谁。

郁鸾语塞，盛砚也觉得有点好笑。

盛砚：不过，阿鸾，关于你的身份……

盛砚：我说“重要”，是因为我会好奇。我喜欢你，爱你，所以我渴望了解你的一切，我不想你对我有秘密。

盛砚：但是我也说了，不重要。

盛砚：无论你是谁，我一样喜欢你，爱你。

盛砚：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他捏了捏郁鸾的脸，桃花眼里闪着细碎的笑意。

盛砚：等你想说了，我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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