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变变

空气，诡异地静默了几秒钟。

盛砚：什么情况？

终于，盛砚弯身，将他脚边的娃娃郁鸾放在手心里抱起来，十分不解。

盛砚：你怎么变成这么小一个娃娃了？

水龙王依旧盘在她手臂上，也等比例缩小了，盛砚不好再像之前那样扼他的脖子，只用右手食指，摁在了他脑门上，亮了艺术之眼去看。

一无所获。

水龙王没有跟着二人进入人界，对人界的事情便一无所知。

郁鸾：你还能用魔法？

盛砚手心里，郁鸾很快冷静下来，望着他额心的艺术之眼，若有所思。

郁鸾：哥哥进了人界，已经没有仙力了，你还可以吗？

盛砚：……好像可以。

盛砚：叶罗丽魔法——

他手心里，果然腾出了浅淡的墨痕，却挥不出浓丽的水彩颜色了。

盛砚：受了很大的限制，但能用。

郁鸾：那你听我的，别急，一件件做。

相比较于盛砚情感的浓烈，郁鸾情绪素来起伏很小，也更容易冷静下来想对策。

郁鸾：你先给自己变一下形象，变成和人类差不多的形象。

郁鸾：现在很多人都在看你呢，你这幅样子，很奇怪。

盛砚侧目望了望，果然看见路过的行人纷纷往他这边看。

人界现在正是夏天，他一身古着奢华的长袍，披散的墨发，加上过分妖冶漂亮的面容，确实过于高调吸睛了。

他觉得郁鸾说的有理，干脆模仿了一身路过行人里最常见的穿搭，白T恤配着浅灰色的运动裤，脚上的皂靴换成了板鞋，浓黑的长发也变成了人类男子常见的碎盖短发。

这下是比刚才低调了不少，但还不够。

盛砚手臂上有个图案复杂瑰丽的纹身，加上那张脸也实在是生得过于出众了，这下周围人的打量没怎么少，只是从先前的惊奇疑惑，更多变成了欣赏感叹。

还有路过的女子看直了眼睛，跃跃欲试想要上前搭讪。

郁鸾：挡一下纹身……还有那样的面具。

她伸手，指了指一个戴着口罩的行人。

盛砚依言，变出个浅蓝色的衬衣外套遮住纹身，又规矩勾上口罩，碎发遮掩下，那双撩人的桃花眸，难得显出了几分乖巧温顺来。

郁鸾：这不就低调多了嘛。

盛砚双手捧着她，郁鸾也就靠在他手指上，觉得他这幅模样很是新奇，光明正大地打量起来。

郁鸾：（还是好看。）

盛砚：小公主。

盛砚无可奈何地笑，指腹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

盛砚：真的好小一个，小娃娃。

他把她举得更近，仔仔细细地望着她，纤浓睫毛不经意扫过她脸颊，又痒又酥。

郁鸾：盛砚！

郁鸾脸色羞红，想起之前偶然得到的，人界的小说。

小说里迷倒万千少女的英俊学长，似乎也是这副模样。

可偏偏，盛砚眼尾那颗惑人的泪痣，更显出几分书里男主角没有的妖冶气息。

这会儿，他正笑弯了眼角，嗓音轻轻柔柔，落在她耳边。

盛砚：我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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