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极殿确实如盛砚所言,无声无息多了个人,也不怎么会惊动仙界的其他人。
搬到这般寒冷的冰川上,盛砚看起来没有任何不习惯,倒是郁鸾,分外的不习惯,好像她自己成了客人一样,做什么都不自在了。
比方说现在——
午觉起来,睡眼惺忪的郁鸾,盯着正殿里作画的青年,还有些缓不过神来。
冰川上的阳光总是稀薄到没有色彩,将他妖冶的眉眼都衬得冷冽不少,浓黑的睫毛上,似乎都闪着细碎的小冰晶。
因而他那身银红的衣袍,在这苍白冷寂的冰川之上,更加的扎眼了。
郁鸾:(这人还挺好看的……)
郁鸾愣着神,看着他微垂眼睫,屈膝坐在画板前,若有所思地盯着画纸。
而他又偏偏总是轻佻恣意,明明是作画这般风雅的事情,他却在构思时,用牙咬着画笔,牙齿白而尖,唇却是红艳饱满的,无端勾人。
盛砚:小公主,看够了没?
盛砚突然放了画笔,转眸望向她,似笑非笑。
盛砚:我很好看?
郁鸾:……没有。
郁鸾回答得底气不足,被他这么一问,没散的瞌睡虫也跑了个干净。
郁鸾:(这也太尴尬了!!!)
盛砚:嗯?不好看?
盛砚:那小公主为何盯着我?
郁鸾:……休要胡言。
盛砚:那小公主在看谁呢?
盛砚:除了我,这寒极殿里,还有旁人?
郁鸾被他这般逼问的话,气得跺了跺脚,纤白手指曲起,便要扔冰莲花去砸他。
只是这手势还没等她打出来,便被一道轻柔的墨痕缠了手腕,紧接着,便是腰肢。
郁鸾:盛砚!
郁鸾:你不是哥哥派来保护我的吗!对我动手干嘛?
盛砚:小公主,别生气嘛。
盛砚弯起唇,手指微抬,松了墨痕。
盛砚:在下也不曾使力,只是怕小公主要出手,晕了画可不好。
盛砚:不用墨痕,莫非小公主是要我上手去牵你?
他一句话,又闹的郁鸾红了脸。
郁鸾:若敢这样,你就是个登徒子!
盛砚:是,那般的话,小公主就要真和在下生气了。
盛砚:在下手脏,小公主,过来看看这幅画,你可还满意?
郁鸾虽被方才的斗嘴闹得不太情愿,但又实在是好奇他的画作,便轻移莲步,向他走去。
盛砚不仅仅是灵犀阁司仪,还是凭人界艺术之力而新兴的仙子,水墨公子。
只要他愿意,落笔便能成真。这,也是他的武器。
郁鸾久居冰山,从不曾见过传言中他栩栩如生的画作,自然是想看一下的。
郁鸾:诶?这是……你画我,做什么?
郁鸾怔愣地看着画架上的画纸,仰头看了一眼他,才又低头去凝视那幅画。
画上少女亦是银白长裙、墨发如瀑,手持一朵娇艳剔透的冰莲花,娉婷立于雪山之巅,清浅的蓝眸,似语还休。
盛砚:好看吗?
盛砚没回答她,而是反问。见她慢吞吞点了点头,才弯唇笑了。
盛砚:因为……在下觉得,小公主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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