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仙事件（五）——消息 (4-2)

君倾凰：“校长虽然不是这个鬼域的源头，但也是一个极大的因素。”

正如君倾凰所见，校长发言之际，台下学生们原本就有些疏离的神情，此刻更似被抽走了灵魂。那一张张年轻的脸庞，此刻却透着说不出的麻木与呆滞，眼神变得更加空洞涣散，学生们机械地随着节奏点着头，像极了失去自我意志的木偶，只知循规蹈矩地响应着每一个指令，唯命是从。那麻木不仁的模样，让人不忍直视。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

就比如说大部分学生会的，小部分的老师，主任，校长，一部分看着就不是好人的小混混，都没事。

没事的自然也包括曾厌昔等人。

君倾凰：“我知道你可能会有些疑惑，你听我说。”

君倾凰：“老师在这个团体中是保持中立的。通常情况下，他不会偏袒于任何一方，但是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在正义到来之前，他会绝对的维护那个名义上的受害者。”

君倾凰：“但是对于校园霸凌事件，他可能会视而不见，因为大部分霸凌者和老师一样，不是人。”

君倾凰：“不过并不是所有老师都不是人，不是人的分两种，是人的……一种。”

这里的不是人的那些老师，一部分指的是一群畜牲，一部分指他们已经被鬼怪替代。

君倾凰：“那些小混混是触发式中立，触发条件就是学生会的指令。就比如说你刚才动的那一下，一定会引起学生会的注意，所以你未来一定会遭受校园霸凌。”

曾厌昔：“什么？！”

曾厌昔的神情满是诧异，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她实在没有想到，之前那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举动，竟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激起了如此大的波澜，引出了这般大的乱子。

君倾凰：“你没听错，就是校园霸凌。这个学校里面的学生都已经变得麻木，所说你做出的那个平平无奇的行为，会被他们当做异类。那些小混混便会成为帮凶。”

君倾凰：“所以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被他们同化，要么……死！”

说实话，曾厌昔从未料到，这样一个细微的举动竟会引发如此巨大的波澜，而这一后果，沉重得令她难以承受。

曾厌昔：“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曾厌昔顿了顿，在做好一个心理准备之后，她才开口询问。

君倾凰：“注意我刚才那句话，我说有两条路，没说是谁的路，我说死，没说谁死！”

那小纸人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一抹得意之色，仿佛有着实质般的自信在眉眼间流转。

曾厌昔：“你™跟我玩儿文字游戏呢？”

曾厌昔此刻正被君倾凰气得不轻，心中涌动着一股想要给她一巴掌的冲动，只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她能长些记性。人命关天，这都到了火烧眉毛的紧要关头了，她居然还有心思玩文字游戏？！

君倾凰：“哎哎哎！这可不能算作文字游戏啊，这是你的理解力和智慧没有跟上。”

对于曾厌昔的恼怒，君倾凰的话语起初带着几分急切与不屑，但说到后半句时，声音却渐渐弱了下去，最后几乎细若蚊蝇。

君倾凰：“你要是能干脆利落地将他们都解决掉也行啊……不过，就算你把他们都斩杀了，鬼域源头还是能够再复制出一批来……”

说到这儿，她不自觉地心虚低垂下螓首，像是生怕被人窥见心底那抹浅浅藏着的促狭笑意。

“嘿嘿！逗曾厌昔真好玩呢！不过嘛，”君倾凰在心中暗自补了一句，“反正队伍里还有我在，我自然是有办法的，但现在我偏不想说！”这是君倾凰隐匿于心底深处的一丝小得意。

曾厌昔捕捉到君倾凰那抹得意的笑意，心头顿时涌起一阵恼怒，咬牙切齿间正欲骂她两句，却不想君倾凰突然开口：

君倾凰：“但也不是没办法！那群小混混是可以收买的，就比如说我，用的是武力制服！只要打服就行！”

曾厌昔：“你™不早说？那学生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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