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日本分部（三） (4-1)

樱井明的目光也在往溪的衣服里钻。他盯着溪的领口，从胸部隆起的曲线猜测这个猎物的发育程度，细看起来溪居然有些丰盈，在少女纤细腰肢的衬托下胸部隆起尤其动人，樱井明的目光往下再往下，直到溪挺拔俏丽的长腿，在每一个私密的地方再三流连。他有些克制不住了，在他的眼里的校服渐渐变得透明，阳光里她的身体那么美好，樱井明想象一滴水珠划过溪的肌肤勾勒出美好的曲线来。

“因为之前我有自闭症，所以除了去医院，妈妈从不带我出门，后面那个人带我去了很多地方，那是我第一次看见许多美好的景色。那个人很温柔，不管我犯了错还是什么的，那个人永远原谅我。”溪说，“那个人有时候对其他人很严，但对我很好。那么樱井明先生你对于神明是什么感觉呢？”

“……”樱井明没有说话，想了想，便看着溪说“可能是神圣的。”

“嗯…如果神明存在，那樱井明先生你有什么愿望想让神明实现？”溪说。

樱井明想了想，“想让他救救我吧。”

溪点了点头，“后来我每次都能在一个地方见到那个神明，那个人每次见到我的时候都是笑着的。”溪说，“我学会的第三个日语词汇就是那个神的名字。那段时间的梦变成了我和我的爸爸妈妈，还有言和他的父母住在一栋大别墅，落每次都会来拜访。”

樱井明心想这大概也是中二病的一种，只是如今别人都是“黑炎的主宰”或者“邪王的真眼”这种拉风的动漫中二病患者，溪得的却是几十年前的回忆中二病，幻想自己是被山中什么神抚养大的公主，属于中宫崎骏毒中得很深的患者。

“那落为什么会帮助你呢？”樱井明问着这样不咸不淡的话，想要拖延和溪说话的时间。

“因为落前生就是这样……才会救我”。溪认真地说。“大概世界上一切相爱的人总会分离。”

樱井明愣了一下，没来由地想起奈美……相爱的人？自己一生中有相爱的人么？算上奈美他已经猎杀了十六个女人，他跟这些女人只有一夜的疯狂，有的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这么说来他的人生还是有缺憾的，虽然他拥有过不少上等姿色的女人，但他还未拥有过爱情这种东西。如果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又怎么能说那是爱呢？没有了解，只是欲望和冲动而已。唯一的例外就是奈美，樱井明用过很多年的时间幻想自己和女老师的爱情，而奈美确实也是个好老师，有时候她气得痛骂樱井明的顽固，却会在骂完之后把樱井明带到教研室里，在夕阳的光里耐心地跟他讲勉励的话，轻轻抚摸他的头顶。樱井明毕业成为校工之后，奈美是职员中第一个跟他打招呼的人，奈美带了午餐的便当盒作为他第一天上班的礼物，午餐盒里是蒸得很好的蛋羹和梅子饭。

可他杀了奈美，把她埋在了樱花树下。

“落准我可以养只猫玩，每天必须要做一次手术，我不知道那个是什么手术，没有感觉也没有记忆，仿佛是一场梦。”溪满脸都写着难过，双手撑着膝盖，低着头，樱井明看不见她的脸，却能看见泪水一滴滴落下来打在裙子上，她的双肩微微抽动，娇弱得让人怜惜。但樱井明满脑子都是这个猎物浑身赤裸在自己怀里颤抖的情形，兴奋得眼睛里都要冒血，在喉咙中压抑着吼声。

“樱井明先生，对不起！”溪使劲地把眼泪擦掉，抬起头来露出灿烂的笑容，“其实不记得也没什么，我为什么要哭呢？”

樱井明一点都不喜欢她的笑容，白痴般灿烂又透着难过，看了叫人心里也难过。他希望溪笑得娇媚一点，最好再扭动那么几下。

“所以我要去把言的骨灰埋在那里，这样我就不会每看到言的骨灰盒就哭啦。言一定不喜欢我在他不在的时候又哭哭啼啼地不理人，”溪说，“是他教会我跟人说话，一定不希望我又变得跟以前一样吧。”

“那你以后还会去看他么？”樱井明心里一动。

“嗯！每年！”溪使劲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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