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上的一角已经被揉的皱皱巴巴。
张起灵微微仰着头,缓缓闭上双眼,睫毛微微颤动,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突然,眼前仿佛有白光一闪而过。他下意识地低下头,却见眼前之人露出一抹狡黠而带着几分恶劣的笑,那人缓缓舔了舔嘴角。
张起灵:(慌乱地)别…
吴邪毫不犹疑地仰头吻上了他的唇,却只是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吴邪:好不好?
张起灵只是侧偏过头,避开他灼热的目光,这是一种无声的默许。
再也压抑不住,显得那样急不可耐、迫不及待。
是呼吸急促,是无尽纠缠
是谁的心又漏跳了一拍?
这个吻顺着脖颈一路向下。
像雪地里开出的朵朵艳丽梅花,浮现的黑色纹身是它们的枝叶。
温热与滚烫的纠缠,也许融化的不仅是雪。
吴邪:小哥
张起灵迷离的眼神逐渐聚焦,淡漠的眉眼间尽是欲色 。
吴邪:我是谁?
没有听见想要的回答,吴邪继续用力。
吴邪:嗯?小哥,我是谁?
张起灵:(泄愤似的在身侧的手腕上咬了一口)吴邪
吴小狗心满意足地听到了想要的答案,身后仿佛有一根隐藏的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
张起灵的手在吴邪的小臂上轻轻抚过,像一缕清风。
吴邪:(调笑道)是不是还有点肌肉?
其实他知道张起灵摸的是什么
是邪帝亲手划下的17道刀疤
是那个把自己关在地下室三个月反复推演的吴邪
是那个已经失去了天真的“天真”
张起灵:(哑着嗓子)还疼吗?
吴邪:(愣怔了一下,扯出一抹好像毫不在意的笑意)你亲一亲,就不疼了。
吴邪本以为这样的不着调会让总是老古板的闷油瓶收起短暂的好奇心。
可是他没想到
一个不带任何杂念的吻落在了他的小臂上。
那么轻
又那么重
重到吴邪感觉自己像是溺水的人一样无法呼吸。
没有人可以轻易释怀
发生过的,就注定不朽
但是,没有关系。
因为总有人愿意收集碎片,把因为种种而散落一地的你,一片一片捡起,重新拼凑出完整的模样,让你在破碎中重塑新生。
小哥是,胖子也是
他们纵容着他
无论是隐居在福建深山,还是开农家乐
他们在养回小三爷的天真
吴邪已经不会再害怕了。
不是因为他曾经蜕变成邪帝
而是因为他们铁三角在一起
他们才是他的勇气和底气。
张起灵:还疼吗?
吴邪:不疼了
早就不疼了。
吴邪有些凶狠又粗鲁地低头**、撕咬。
小哥仰着脖子尽可能地包容、回应。
吴邪的手掐在张起灵的腰窝上,劲瘦的腰身摸起来却格外软。
让吴邪不禁想起了在蛇沼鬼城的时候,自己就感叹过他的腰怎么跟女人一样。
个中滋味,现在的他已然深有体会。
吴邪:小哥
吴邪:我爱你
万水千山不能阻,十年光阴无法挡。
这是信徒对神明生出的妄念,以期神明对自己的垂怜。
张起灵:我也爱你
张起灵:吴邪
于是神明落入人间,被信徒拥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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