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翁主倒也没了踏青的心思,只是才一回抚远将军府,只瞧一阵歌声传来,那歌声倒也算不上昆山玉碎,却胜在娇柔入骨,一股缠绵悱恻之意传来:残红水上飘,梅子枝头小。这些时,眉儿淡了谁描?因春带得愁来到,春去缘何愁未消?人别后,山遥水遥。我为你数归期,画损了掠儿稍。”
“好个淫妇,六爷都被她蛊惑的不能上进了!”云阳翁主已然暴跳如雷,恨不得立马冲去望春阁那边,划烂映珠的嗓子才好,可一想到自己这样做,映珠便会立刻惊慌失措,恰到好处的晕倒在李六郎怀里,引得丈夫和自己越加不合。
“这些男人,莫非都是眼瞎不成,尽喜欢那些没脸没皮的狐媚子,官人是这样,那慕容家的嫡长子也这般!”云阳翁主想起那些糟心事,心头极为鄙夷,听闻那朱柔则也是这般,身为宗妇,不怎么管家理事,反倒成日歌啊,舞啊,靡靡之音蛊惑男人,在她看来,女子管家理事,女工针线,谨守妇道,劝诫夫君才是正事,哪怕是书画那也是小道,歌舞音律连小道都不算,是邪门歪道,喜爱这些的,很该拖出去喂狗才对。
偏偏丈夫眼盲心瞎,欣赏不来这一套,就爱那空有皮囊的,当真是山猪吃不来细糠,倘若自己没嫁到抚远将军府,是那柔则嫁了进来,那两个狐媚子谁能更胜一筹?
云阳翁主气的倒头便睡,这几年的婚姻,她也不是没有用过手段,例如装作贤惠,想要将府上的下人尤其是映珠那个贱人身边的下人来个大换血,可没想到刚动上几分,她就哭诉装可怜起来,也尝试过通过公婆将映珠的儿子要到自己这里来,可刚来这里一日,那李六郎就硬生生抱了回来,若再有为难,他便是一副要将宠妾抱着,一同殉情的模样,就这般你来我往,她这个正妻竟是半点也不能拿那妾室如何的。
云阳翁主正是气苦之间,李六郎却是搂着温香软玉缠绵悱恻,映珠正在侧房等待,一张娇媚艳好的脸无喜无悲,她原也是世家贵女,却为着爹爹获罪,落得不如平民之女的下场,从未婚妻生生的变作了妾室,李六郎纵使不曾碰过云阳翁主,却也不是为她守身如玉,而是压根瞧不上云阳翁主,她早就明白,李六郎是养了外室的,也和她的贴身女使睡在了一起,因此她也不得不庆幸,嫁进门来的是,是方方面面都不出色的云阳翁主,而不是有大周第一美女之称的朱柔则,听闻那朱柔则不仅貌美,且歌舞也被不少诗人传颂,以自己的那点子附庸风雅的才情,大抵方方面面都是被人降维打击。
正是有那云阳翁主的衬托,才让李六郎待自己青梅竹马的“情分”越加“坚定”,越加把自己当做他心里面的“正妻”,只不过心头的正室,始终还有一个礼法上的正室压着,她也得想一些法子将云阳翁主变得更加讨嫌一些,最好被彻底禁足才好。
“听闻那慕容家的长子随汝南王于西南战事大捷,也带着娘子回京,若要封诰命那也是迟早的事。”她摇着团扇,“也不知云阳嗡主又要怎生闹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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