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此话算是僭越。”宜修眉眼间是忍不住的愠怒,她还这么年轻,正是一个女子最美好的风华,却要她孤独的守着凤仪宫,过着一眼就可以望到头的日子。
玄凌于她不仅仅是君主,是夫君,更是在于他是第一个真正认可她才情,看见她光芒的知己,在他的宽慰之下,她终于不用生活在朱府的仰人鼻息,也不必总被柔则的光彩照人衬托的黯淡无光。
绘春立马出来解围,“娘娘何必生气,正所谓牡丹迟开不争春 年年长占断春光,娘娘是六宫之主,旁的花再鲜再艳也比不得娘娘,那端妃再如何得宠,不也要日日过来像娘娘请安,绝不敢挑头,这不也是皇上待娘娘特别之处,至于为何陛下爱去端妃那里,大抵也是太后最忌讳之处。”
端妃齐月宾与旁的妃嫔不同,有宠之人,向来难免将得意挂在脸上,例如甘氏和苗氏,可端妃却是一派安分守己之样,谨守妃妾本分的模样,让她想挑错都不知道怎么挑,这样的人要么就是空谷幽兰一般高洁避世,要么就是心机深沉,不太可预料。
正思索之际,予泽已从外面跑回来,像一个小粉团子一般,跳到母亲怀中,“阿娘,这个字儿臣念不来,母后教教儿臣。”
只这一瞬,宜修那阴郁的气质一扫而空,立即化身为慈母,悉心教导,看着儿子滔滔不绝念书,心中明白过来一件事。
如今玄凌虽然移爱,却不曾有旁的子嗣,当然这一切也只是暂时,谁知道会不会突然那个妃嫔怀上子嗣,而在此之前最好是好好敲定太子的位置。
如今,后位方才能算稳固下来,宜修细细思锁着,她也应当在太后那里多走动一下。
大雪初晴,太后的居所颐宁宫的琉璃砖瓦,白玉雕栏在晨曦映照下熠熠辉煌,使人生出一种敬慕之感,只觉不敢逼视。
太后闭着眼眸,将那几封信件放在桌上,瞧见宜修抱着予泽过来,立马化身为慈爱祖母抱了又抱,亲了又亲,打闹玩耍了一阵,又叫宫人看着予泽。
转瞬又拿起了信来看,对宜修问道,“你不好奇,哀家看得是什么?”
宜修连忙匍匐在地,连道不敢窥伺太后之事,太后只是摇了摇头,“其实也算不得要紧的事,那抚远将军你可还记得,当年我为抚远大将军李正楠的幼子李六郎和柔则退婚,却将云阳翁主许给了那幼子。”
宜修已然忘了这一茬,太后又借着道,“哀家当年赐下婚事,可李六郎早已有一个青梅竹马的貌美女使,便冷落了云阳翁主,以至于那女使生下了长子,反倒云阳成了摆设。”
“纵使是下嫁,男子有妾室在身,自然也该想着容人,而不是争风吃醋,更遑论,虽论礼法,她才是正室夫人,若论先来后到,自是那女使在先,宜修,我当初找你做皇后,便是为着你这份容人雅量。”
那话语竟让宜修出了一身冷汗,竟好似她想要除去端妃的思想彻底暴露在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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