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对永瑄的疼爱日益昭彰,甚至隐隐有超越嫡子永琏之势,这令富察琅嬅心中焦虑丛生。
她素来对永琏寄予厚望,期盼他能承继大统,成就一番伟业。而永瑄的降生,无疑在她心中激起了一阵深重的危机感,也使得她对永琏的教育愈发严苛。
因此,在如此高压的督促下,本就体弱的永琏终究不堪重负,病倒了。
太医的诊断如同晴天霹雳——永琏患上了哮症,需得悉心调养,切不可再过度劳累。富察琅嬅闻言,只觉眼前一黑,几乎要站立不住。
她兄长也曾饱受哮症之苦,无需太医赘言,她也深知此病缠绵难愈,甚至会伴随终生,更遑论习武骑射了。
大清乃马上得天下的王朝,骑射之术历来备受重视。永琏无法习武,无异于失去了角逐皇位的关键筹码。身为帝王,岂能不通骑射?
富察琅嬅对此心知肚明,焦虑如影随形。既然骑射无望,那便只能在文治上下功夫,将诗书经义研习精透。
弘历向来酷爱诗词歌赋,永琏若能在诗词一道上有所建树,或许能博得皇阿玛欢心,挽回些许劣势。
倚重永琏的富察琅嬅心急如焚,眼见麟儿病体稍愈,便催促他重拾书卷。哪知这一番催促,反倒令永琏病情加重,终日卧床不起。
富察琅嬅痛悔不已,每日以血濡墨,虔诚抄写经文,祈求上苍庇佑永琏,并下令宫中众人一同为爱子祈福。
皇天不负有心人,永琏的病情终于有了起色。富察琅嬅这才稍稍松了口气,邀高晞月同往御花园散心。
“今日天朗气清,难得与贵妃一同出来走走散散心。嘉嫔的身子,似乎还未好转?”富察琅嬅语声轻淡,眉间却锁着淡淡的愁绪。
高晞月亦是神色恹恹,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愁云,幽幽一叹,“可不是么?嘉嫔这老毛病,是生产时落下的病根,怕是难以治愈了。”
“这宫里的女人,委实不易。”富察琅嬅轻叹一声,语气依旧淡然,“贵妃也要珍重自身才是。本宫瞧着,你近来的气色越发不好了。”
高晞月闻言,纤手轻抚娇嫩的脸颊,淡淡道:“许是近日天气转凉,夜里有些难以安寝。多谢皇后娘娘挂怀。”
“无妨。若真有不适,还需请太医诊治。咱们去那边看看吧。”言罢,富察琅嬅领着高晞月信步往御花园深处走去。
二人绕过一丛盛开的碧桃,一片开阔的草坪映入眼帘,却见海兰正独自一人立于中央,纤手执线,放飞一只纸鸢。
那风筝做工精巧,绘着一只雪白的仙鹤,乘风扶摇而上,在湛蓝的天幕下,宛如一抹飘渺的云。
海兰与如懿素来姐妹情深,自如懿被打入冷宫后,她便形单影只,在宫中如履薄冰,度日如年。
她无法时常探望如懿,只能每日借放风筝以寄托对如懿的思念,也让冷宫中的如懿看到天上的风筝便知她一切安好。却不料,今日竟被富察琅嬅与高晞月撞见。
富察琅嬅凤目微凛,当即命人将风筝取下,撕成碎片。
高晞月掩唇轻笑,语带讥讽,“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海常在啊。这么好的兴致在这放风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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