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个庙,庙里住着俩人——一个老得像山上的古树,一个嫩得像刚冒头的春笋。嫩的那个叫林渊,老的那个是他师父,江湖人称“仙风道骨老忽悠”。
这天,师父捋着白花花的胡子,眯着眼,一脸“终于能摆脱你”的表情,对林渊说:“徒儿啊,十年了,为师的绝世神功你已经学得七七八八,剩下的全靠悟性。下山吧,别赖在这儿吃我的斋饭了!”
林渊一听,眼泪汪汪,扑通一声跪下,抱住师父的大腿:“师父!别的不说,就冲您这十年如一日地唠叨我、嫌弃我,我也不能下山啊!我得留下来,陪您斗嘴、气您,哦不,是孝敬您到老!”
师父一愣,上下打量着林渊,嘴角抽了抽,忽然冷笑一声:“林渊啊林渊,十年了,你这撒谎的毛病咋还是改不掉呢?当为师是瞎子聋子不成?”
林渊眨巴眨巴眼,满脸无辜:“师父,徒儿啥时候撒谎了?我对您可是掏心掏肺,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您看!”
“行了行了!”师父摆摆手,一脸嫌弃,“别以为你每天晚上抱着那张破照片,傻乎乎地盯着看,还一边看一边傻笑,为师就不知道了?啧啧,那表情,酸得跟掉进醋坛子似的!”
林渊脸一红,支支吾吾:“师父,我……我那是……”
“得了吧!”师父大手一挥,打断他,“下山吧!去吧去吧,心中揣着个小情人儿,还修什么仙啊?仙途漫漫,单身狗才有机会飞升!”
林渊一听,愣了愣,随即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心中确实挂念着一个人——那个名叫阿盛的姑娘,十年前的约定,十年后的牵挂。“阿盛啊,一别十年,你还记得那个满嘴跑火车的少年吗?”他喃喃自语,眼中既有期待,又有一丝不舍。
于是,林渊背上行囊,踏上了下山的路。山路十八弯,他的思绪也跟着十八转。想到阿盛那如春日暖阳般的笑容,他脚下的步伐都轻快了几分,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她,告诉她这十年来,自己从一个毛头小子变成了一个……呃,至少是个会耍嘴皮子的毛头小子!
林渊一边下山,一边哼着小曲儿,试图掩盖心中的忐忑。山路崎岖,他却健步如飞,毕竟十年苦修,腿脚功夫可不是盖的。只是,这颗心啊,早就飞到了山下的村庄,飞到了那个名叫阿盛的姑娘身边。
“阿盛啊阿盛,你可千万别忘了咱当年的海誓山盟!”林渊自言自语,脚下却不小心踢到一块石头,差点儿摔个狗啃泥。他赶紧稳住身形,拍拍胸口:“哎哟,仙途未成,可不能先摔个半身不遂!”
好不容易到了山脚,林渊远远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小村庄。炊烟袅袅,鸡犬相闻,村口那棵老槐树还是那么粗壮,只是多了几道岁月的刻痕。林渊深吸一口气,挺胸抬头,摆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架势,迈着八字步进了村。
“哟,这不是林家那小子吗?”村口晒太阳的老大爷眯着眼,拄着拐杖打量他,“十年不见,咋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林渊嘿嘿一笑,抱拳作揖:“大爷好眼力!不过您可别小瞧我,这十年我在山上可是修成了绝世神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咳咳,至少能翻个跟头吧!”
老大爷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继续晒太阳。林渊也不在意,哼着小曲儿往村里走。路过村头的铁匠铺,他听见“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忍不住探头一看——哟,那不是当年的小胖子铁柱吗?如今倒是壮得像头牛,正抡着大锤打铁,汗水滴滴答答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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