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见慧敏落泪,心瞬间揪紧,慌乱地从袖中掏出帕子,一个箭步上前,轻柔地为她擦拭着泪水,口中还不住地安慰:“爱妃,莫要如此伤心,小心腹中胎儿,有朕在,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慧敏不过是假意流了两滴泪,来配合着皇后和华妃给自己设下的这出戏。瞧着胤禛那着急的模样,心中想着也该适可而止了,于是微微抽噎着,瞬间止住了眼泪。
胤禛见慧敏这突然收住眼泪的样子,心下了然,又感觉有些好笑。但此刻众人都在,也不好细究,便强压下心中的念头,又轻声安慰了几句。
胤禛见众人各怀心思,气氛略显紧张压抑,便摆了摆手,温声道:“都站着做什么,坐下吧。”众人纷纷欠身谢恩,而后依次坐下。
华妃因刚刚胤禛的训斥甚是伤心,同时愈发记恨慧敏,最先开口:“皇上,莞贵人宫里有个叫桂圆的小宫女,称在晚上瞧见淑妃宫里的宫女,洗染了月事的亵裤。莞贵人也知晓此事,还让她宫里的大宫女浣碧去瞧了。”说到此处,华妃不怀好意地看向甄嬛,“莞贵人,淑妃来月事之事你可晓得?”
甄嬛心中暗自思忖,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只是微微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她心中已然明了,这桂圆定是华妃早早安插在自己宫中的眼线,故意放出所谓“淑妃来月事”的消息,引得自己派人去查探,好以此为把柄,将她牵扯进这趟浑水之中。
想到此处,甄嬛心中涌起一股怒意,却又强自按捺下来。她抬眸,目光坦然地看向华妃,不卑不亢地说道:“华妃娘娘,桂圆既是臣妾宫中的宫女,如今她说出这等话来,臣妾自然难辞其咎。但臣妾自问,从未有过要陷害淑妃的心思。且不论淑妃是否真有来月事这回事,单说这桂圆,她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又是否有人在背后指使,都需细细查证。”
华妃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却又佯装不悦地说道:“莞贵人这话说得倒好听,如今人证(桂圆)虽不在,但她既在你宫中,你又派了浣碧去查看,这便是事实。你若心中无愧,又何必在此狡辩?”
甄嬛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温婉地说道:“华妃娘娘,臣妾并非狡辩,只是这后宫之中,人心复杂,真假难辨。若仅凭一个宫女的片面之词,便轻易定了他人的罪,恐非明智之举。还望皇上与皇后娘娘明鉴,给臣妾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胤禛微微皱眉,看着甄嬛,心中也有些疑惑。他深知甄嬛向来聪慧,若真有陷害淑妃之意,定不会如此轻易地露出破绽。但华妃的话也不无道理,此事确实疑点重重。
皇后微微颔首,看向甄嬛,缓缓说道:“莞贵人,你既说要自证清白,可有什么办法?这后宫之中,确实不能冤枉了好人,也不能放过了坏人。”
甄嬛福了福身,恭敬地说道:“回皇后娘娘,臣妾以为,当务之急是找到那桂圆。若能让她当面对质,一切真相自会水落石出。再者,也可派人去彻查淑妃宫中近日的情况,看是否真有月事的迹象。如此,方能还臣妾与淑妃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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