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丁达尔效应

霁司皎继续看窗外，太阳被前面的一大团云挡住了，从缝隙里透出光来，变成一道道射线，丁达尔效应。

顾临矜也探过头来，：“哇，漂亮啊，当丁达尔效应出现，光就有了形状。”

霁司皎更加觉得他脑子有病，转头怼他，“谢谢科普，不过我是大学生不是白痴。”

“当你出现我的爱才有了停泊的港湾。”

霁司皎的回怼和顾临矜下半句话同时说出来，霁司皎就保持着转头的姿势和他大眼瞪小眼。

霁司皎眸子瞪大，他很震惊，就这样和顾临矜斗鸡眼，过了一会才开口“这么多人你说这么大声干嘛？同性恋很光彩吗？”

顾临矜很无所谓：“我既然喜欢一个人，不论是男是女，我都以他为荣，既然喜欢就不应该感到羞耻，喜欢一个人没有错。”

霁司皎难得没有呛他，他在顾临矜身上看到了一种自己想得到却没有的东西，自由。

不被世俗框定，拒绝外界事物的塑造，他只做自己。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是什么样的人才有这样的勇气。这样的人会喜欢自己吗？

不会。

霁司皎又一次把顾临矜的感情否认了。

他既然不受约束，又怎么会愿意被自己绊住脚步呢？不受约束，是不是理解的也不是传统的恋爱观？他这些话是不是也对很多人说过？

没有人比自己更可靠。霁司皎在心里又一遍提醒自己。

霁司皎又沉默的看向了窗外。

一路无言。

一个小时之后，东海出现在下方，霁司皎眼神立马亮了起来。

透蓝的海水像一大片蓝色的鸢尾花海，每一次海浪向岸边奔袭就如成群的白蝴蝶在花海上飞过。海浪亲吻着礁石，溅起的水花声势浩大。

纯粹的蓝色映在霁司皎眸中，一直死寂漆黑的瞳仁算是鲜活了起来。

hm市靠海，水产品丰富，随便一阵风都有海盐咸涩的味道，每一次浪花都拍打着人们的耳膜。

机场不在靠海的位置，飞机很快从海面上飞过去了，霁司皎又变回了平常沉默的模样。

顾临矜一直观察着他的变化。

窗外的光影给霁司皎渡上一圈柔和的光圈，沉黑的瞳孔透出点点澄蓝色，他好像有一瞬间把保护壳下真实的自己暴露出来了，但很快那个透着一股天真直率的灵魂又被关了回去。

下飞机后霁司皎一直就是这个状态，好像从来没有变过，顾临矜在想刚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那个眼神，和从前一个小肉团子重叠起来，只是五官长开了，婴儿肥褪去了，似乎没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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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行李。因为hm市在D州，霁司皎来这里调查是跨区调查，还要去这边市局拿个许可证，他嫌麻烦，要先把东西放到酒店。

一路上霁司皎一直被某个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人跟踪，那都不能说跟踪，应该说是走一条路。

行李箱轮子刮蹭地面的声音刺耳，霁司皎感到一阵无语。还警方查到的嫌疑人呢，跟踪尾随都不会，当初直接把他从局子里弄出来是个正确选择，省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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