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号碎片 (2-1)

喃喃自语的声音有些自己未发现迷茫。

“为什么——”

“会毫无保留的为非同类的其他种族奉上一切——”

“灼热又纯粹！”

陆懿微微歪头，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像是在思索这陌生又复杂的情感。

信仰？

这个概念对陆懿来说既陌生又有趣。

陆懿学到的东西其实没那么多，只学到研究人员的冷漠、陆苦鹤的怨恨、旗袍女的恶意、南月见她们的痛苦、狗啃头妇人的嫉妒、应鹿衔的恐惧……

这些是陆懿最熟悉，嗅闻起来也很好吃的东西。

但是……

陆懿捂住心脏，“这不是人……”

“我想成为人……”

一号是人，研究人员是人，陆苦鹤应鹿衔旗袍女……她们都是人！

人人人人——

从人身上诞生的陆懿本能地想要成为人，成为这个纯洁又污浊、残暴又温柔、冰冷又炽热的生物！

或许，利用这个人类，能更深入地了解人类那些复杂的情感与欲望，看看这所谓的人性究竟能带来怎样的波澜。

想到这儿，陆懿的发缓缓蠕动，一股神秘的力量注入麦冬体内，“那就让我看看，人能有多精彩……”

自黑暗中苏醒，麦冬发现自己非常应景的躺在一张沾着可疑污渍的病床上。

温凉的心脏跳动缓慢，几乎一分钟才跳动一下。

麦冬兴奋握拳，他成功得到神明的垂怜！

“吾主！”素来冷静内敛的男人亮起眼睛，像个小狗一样摇尾巴……

不，是真的尾巴！

情绪激动的麦冬身体不受控制的失去人形，最后化作一只巨大、身上不受控制随机出现触手的黑色大狗。

陆懿撸狗头，“不错不错！”

少女盘膝坐在手感厚实的大狗背上，扭曲的触手当做狗鞍，厚实的脚掌吧嗒吧嗒踏在不是镜子场，但是同样反人类三号楼病廊。

比起病房，三号楼更像迷你监狱。

一张床、几步距离的空间、只有一个探视窗的厚重大铁门。

纯白得过分的墙壁、门轴满是长条装的黑红痕迹。

“呕……”

一股浓烈恶臭传来，走廊尽头突然出现一个狼狈的熟悉身影，味道源于此。

然而，一人一狗身后传来尖锐急促的童声，“姐姐快过来！那边是个怪物，会吃人的！这边安全，我知道出去的路。”

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惨白的灯光在天花板上闪烁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麦冬自以为小声嗡嗡的开口，“吾主，对面的人是您率先离开之后，与我和肖叶青组队的江紫菀。”

当初陆懿一马当先离开之后，他们卡着直播间极限数量，分成三个直播间。

寸头女与女学生一队。

寸头男与小男孩一队。

麦冬和、肖叶青和江紫菀一队。

“江紫菀他……被肖叶青推进怪物口中……”应该死了才对……

麦冬感受对面江紫菀恶臭之下微弱但是香香的气息，吞下后半段话，非人类的视野对于判断迷惑局面太简单。

肖叶青就是狗啃头妇人。

江紫菀，虽然名字非常优美，的确是那个健气阳光体育生。

江紫菀急得大喊，“别信他！他不是活人！跟我走，我刚刚才从他手中逃出来！”

晴朗健气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沙哑，脚下踉跄地往前迈了一步，却差点摔倒，标志性的灿烂笑容和充满朝气的步伐，被狼狈与虚弱取代。

江紫菀衣服破破烂烂，裹满恶臭的黑色液体，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脸色青白，还有一道道的血痕，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恐惧。

而另一头的小男孩身形虽然瘦小，但是皮肤白皙得近乎病态，衣物整洁，一双大眼睛里写满了恐慌。

幼小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揪着衣角，声音带着哭腔，“姐姐！你一定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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