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拥有名字 (2-1)

作者大安：无敌流，谁都不能给我女鹅气受

作者大安：求收藏，花花，评论～

只一线之隔。

线外是灯红酒绿的人生喧嚣，线内是伸手不见五指恶臭盈鼻的黑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我？

我好恨！我好恨！我好恨！

……

陆苦鹤蜷缩于冰冷的地面，周围是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零散施舍在黑暗中的灯光在女人眼中扭曲，泪水混着血水滑落。

滑落在地嘟嘟作响的手机传来的永远都是刺耳的等待音。

女人清瘦的身躯千疮百孔，破碎的衣物勉强遮掩着血肉模糊的伤口，每一寸肌肤都似被死神啃噬。

骨骼断裂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茫然的女人喉咙里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

最后一击直冲喉咙而来，疼的已经麻木的陆苦鹤凭借着最后一丝意识闭上眼睛，不愿最后的记忆是那人狰狞的面容。

突如其来的异声改变一切走向。

嘎吱嘎吱的骨骼破碎声，沉闷惊恐的闷哼声，此刻黑暗小巷安静下来，一双漂亮的石榴石一样的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烂泥一般的陆苦鹤。

陆苦鹤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

是美艳的少女？

是糜烂的血肉？

是涌动的黑暗？

是蓄谋已久的恶魔？

……

陆苦鹤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见到了姗姗来迟的神明……

在不为人知的一夜，奄奄一息的烂肉与心血来潮的黑暗洪流达成了交易……

一号的指尖微颤，不适应的睁开眼睛，一时不察，被斜着打进来的明晃晃光线刺激出了生理盐水。

茫然的动了动自己虽然温度较低，拥有人类体温的肢体。

一号揉了揉血肉组成的柔软脸部。

“这就是人类？”

“活动明明很不舒服，为什么要保持直立行走？”

为自己模拟一具人类躯体的一号慢吞吞的支配着不习惯的肢体，扶着乌黑的墙壁站起来，人类形态的躯壳负重感慢慢褪去。

这里是灯红酒绿一条街的后街小巷，像一号这种脚步迟缓脸色苍白奇装异服的已经见怪不怪。

小小引起关注，是因为一号是一位女性，幸运女性，衣着整齐毫无异样的幸运。

一号的脚步越来越快，就像是生锈的机器润满机油一样流畅。

“往这边走……”

一号根据灵魂获得的记忆找到一间人类社会中遮风避雨的巢穴。

“好小……”

一号评价。

一号新奇的把玩小小房间中一篇异形的镜面，镜面清楚地映照出此刻没有血色清清楚楚的陆苦鹤清瘦脸。

一号看着镜面同步的动作，思绪流中出现了从未出现的念头。

‘她，是名为陆苦鹤的人类女性个体，陆苦鹤是她存在于世的锚点。’

‘那我是谁？’

一号以陆苦鹤的姿态坐在小房间的床铺上思考。

“我是一号，可这是那群讨厌鬼给我起的名字，我要自己的名字！”

“但是删除我一生中的任何一个瞬间，我都不能成为今天的自己……”一号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借用陆苦鹤的姓氏！

“陆懿！”

“暂时作为陆苦鹤存在……”

陆懿此刻的姿态和天真烂漫的人类少女没什么区别，就是以陆苦鹤略显沧桑的成熟女人躯体显现出来，显得矛盾诡异。

回想奄奄一息的女人浓郁而尖锐的怨恨，陆懿盘算着怎么完成交易。

“看在纯粹力量的份上……”

她可是个信守诺言有逼格的……邪神。

虽然已经吃干净陆苦鹤的灵魂和肉体，但是该完成的交易还是得完成。

其实陆懿和陆苦鹤的相遇无非是机缘巧合的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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