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贺望舒惊慌的声音传来。
叶汴顷转了转眼珠,但他实在是虚弱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先……先救叶大夫。”
贺宿火撑着身子,他没有跪倒在王虎的府上,而是直接躺在地上。
“嘘,贺小姐,莫要惊动其他人,且先让我看看。”邵无恙的声音终于传来。
听到邵无恙的声音,两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叶汴顷能感受到有人将他从贺宿火怀里扶了回来,一双温热的手盖在他眼睛上。
贺宿火用尽最后的力气挤出来一句:“邵无恙,救他……”接着他也跟着一起昏了过去。
...
叶汴顷昏了很久,他的梦境里这一次是一个女人。她坐在窗边椅子上,手握着一封封了蜡的邮信。
走近些他发现女人抬着头,望着窗外那片窄窄的天。渐渐地,日隐星移,春、夏、秋、冬……
四季轮转,女人手里的信始终没人收领,也无人送来新信。
只留窗前伊人憔悴,满地冷月。
“王珊珊吗?”叶汴顷试着呼唤了一声。
窗边的女人突然回过头来,她沾泪的眼睛惊喜地看着叶汴顷。
“终于有人来接我了,我终于可以回家了。”
……
叶汴顷睁开眼,因为睫毛上沾着水,他看不清眼前是什么地方。
我昏了多久?现在是哪?
他刚想坐起来,手臂上就爬上来一阵烧灼的痛。不过多亏了这阵痛意,他昏沉的脑袋清醒了许多。
空气里飘来一阵熟悉的清香。
兰花香。
邵府?
“你醒了?”
床头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叶汴顷循声瞧去,那站着的是一个穿着黑色的中山装的女人,她长得高挑,乌黑的直短发干练地别在耳后,露出俊气精致的侧脸。女人伸手拿过叶汴顷头上的毛巾,她那双漂亮的手臂上爬满了深深浅浅、长短不一的疤。
“姑娘你是?”叶汴顷咳嗽着强撑起身子。明明是很软的床垫,但手指上依旧是一阵钻心的疼。
低头看去,上面的缠绕的绷带平整又合理,光这两点就绝对不是门外汉能做到的。
“她是我们‘百鸟’的大夫。”凤凰从门口走进来,她看上去没休息好,漂亮的眼睛里露出了几根红血丝。
“先生叫我乌鸦就行。”乌鸦倒了一碗水给叶汴顷,“润润嗓吧,在你昏迷的期间给你灌了点药,舌头苦是正常的。”
叶汴顷道了声谢,凉水下肚终于浇灭了喉咙的烧疼,但他刚要靠上床背就被乌鸦拦住。
“你的背上大范围都有擦伤,现在靠下会很疼的。”她乌黑的眸里闪过一丝疑惑,“你没有痛觉吗?”
“可能是我比较能吃痛。”叶汴顷浅笑一下,“谢谢乌鸦姑娘废心,这些天麻烦你了。接下来不必担心我,我伤口愈合速度比常人快。”
乌鸦点头,她刚要走又折回来在桌边坐下。
旁边的凤凰瞧了她一眼,也没赶她离开,她默默走到床边靠着把玩起耳坠上的流苏:“叶大夫,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我好了。”
“贺公子和贺小姐平安吗?”
凤凰手上的动作一顿,她转头一脸无法理解地看着叶汴顷,那好看的眉头都皱出深沟了。
“怎么了?”
“算了,你真是一个木头脑袋。”她无语地叹了口气,“当然安全啊,他俩是什么身份,谁敢动他们呢?”
[哐。]
乌鸦放下手里的瓷杯转头质问叶汴顷道:“你醒来第一句话是问他们?”
“你不问问救你的人现在怎么样了吗?”女人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向叶汴顷,“你怎么能这么没有心?”
“什么?”叶汴顷心猛坠了一下,“无恙,他怎么了?”
乌鸦眼睛里隐着泪光,她拳头握得很紧:“二爷已经.......已经两天没有回来了!”
“他被王虎留下了?”叶汴顷急得咳嗽起来,他好不容易有血色的嘴唇再次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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