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入学院 (2-1)

春日的阳光透过特尔斯加学院哥特式的彩绘玻璃窗，在上官白月的校服裙摆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站在学院正门前，仰头望着那高耸入云的尖顶，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这就是特尔斯加学院吗？"她在心里默念着，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裙角。这是她第一次穿这样的制服，深蓝色的百褶裙，白色的衬衫，还有那件让她觉得格外不自在的深红色西装外套。虽然是最小号，但穿在她纤细的身材上依然显得有些空荡。

"让开，别挡路。"身后传来一个冷淡的女声。白月慌忙往旁边让了一步，一个穿着同样制服的女生从她身边走过，裙摆翻飞间，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那女生从头到脚都精致得无可挑剔，就连发梢的弧度都像是精心设计过的。

白月低头看了看自己洗得发白的帆布鞋，又看了看对方脚上那双锃亮的小皮鞋，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按照指示牌的指引，她找到了新生报到处。负责接待的老师看到她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你就是上官白月同学吧？这是你的课表和校园卡。"

接过那些东西时，白月注意到老师的手上戴着一枚镶着蓝宝石的戒指，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她下意识地把自己的手往身后藏了藏，那双手因为常年帮家里干农活，指节有些粗大，掌心还有薄茧。

"更衣室在走廊尽头，你可以先去换运动服，第一节是体育课。"老师说完就低头整理文件，没有再理会她的意思。

白月抱着运动服走向更衣室，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嬉笑声。

"听说今年有个平民转学生？"

"真的假的？特尔斯加怎么会收这种人？"

"好像是靠成绩进来的，不过成绩再好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个乡巴佬。"

白月站在门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更衣室里的声音戛然而止，几个女生齐刷刷地看向她，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轻蔑。

她低着头快步走向最里面的储物柜，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嗤笑："喂，你知道运动鞋是要穿袜子的吗？"

白月这才发现，自己因为紧张，竟然忘记穿袜子就套上了运动鞋。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嘲笑声。

"天呐，她该不会连袜子都买不起吧？"

"要不要我们凑钱给她买一双？"

白月咬着嘴唇，快速换好衣服逃出了更衣室。直到跑出很远，她还能听到身后传来的笑声。

体育课是在室外的网球场。白月从来没有接触过网球，连握拍的姿势都不对。每当她笨拙地挥拍，总能听到场边的窃窃私语和压抑的笑声。

"上官同学，"体育老师皱着眉头走过来，"你以前没学过网球吗？"

"没...没有。"白月低着头，感觉汗水正顺着脸颊滑落。

"那你去旁边练习基本动作吧，别影响其他同学。"

白月默默地走到场边，对着墙壁练习挥拍。她的手臂很快就酸痛起来，但更痛的是自尊心。她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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