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邂逅-3

枪声在诊所里回荡。

林夏看着父亲手中的手术刀，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塌。但顾言却异常冷静，他握紧手中的枪，目光如炬。

"林建国，"他缓缓站起身，"或者说，我应该叫你'医生'？"

林父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闭嘴！"

"十年前，"顾言继续说，声音平静得可怕，"你确实是个警察。但你还有一个身份——地下器官贩卖组织的'医生'。小雨发现了你的秘密，所以你杀了她。"

林夏感觉一阵眩晕。她看向父亲，却发现他的眼神变得陌生而疯狂。

"你胡说！"林父怒吼，"是组织逼我的！他们抓了我的把柄......"

"不，"顾言打断他，"你是自愿的。因为你女儿需要钱治病，而组织答应给你最好的医疗资源。"

林夏愣住了。她突然想起小时候，姐姐总是生病，但后来突然就好了。原来......

"但是，"顾言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你骗了组织。你女儿根本没病，你只是想利用他们的资源研究一种新型毒品。小雨发现了这个秘密，所以......"

"住口！"林父疯狂地挥舞着手术刀，"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得比你想象的多，"顾言缓缓举起枪，"因为我就是组织派来清理门户的人。"

林夏感觉呼吸都要停止了。她看向顾言，发现他的眼神变得陌生而冷酷。

"十年前，"顾言继续说，"我奉命接近你，获取你的信任。但我没想到会遇见小雨......"他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她太像我的妹妹了。"

林父突然大笑起来："所以你就背叛了组织？真是可笑！"

"不，"顾言摇摇头，"我从未背叛组织。我只是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能将你们一网打尽的机会。"

他话音刚落，外面突然响起刺耳的警笛声。林父脸色大变："你报警了？"

"不，"顾言露出一个冰冷的微笑，"是组织的人。他们终于相信，你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

林父的表情从愤怒变成恐惧。他转身想逃，但已经来不及了。几个黑衣人冲进诊所，将他按倒在地。

林夏呆呆地看着这一切，感觉像在做梦。她看向顾言，声音颤抖："所以......你一直在利用我？"

顾言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开始是的。但后来......"他叹了口气，"我发现你和小雨一样，都是无辜的受害者。"

他走到林夏面前，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对不起，我不得不这么做。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摧毁这个组织。"

林夏看着他，突然发现他的眼神变得柔和，就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那你现在......"她刚开口，突然看见顾言的身体猛地一震。

鲜血从他的胸口渗出。

"顾言！"林夏尖叫着扶住他。

顾言勉强笑了笑："看来......组织还是不信任我......"

他缓缓倒下，林夏这才看见他背后站着一个黑衣人，手里握着一把带血的刀。

"清理完毕，"黑衣人冷冷地说，"任务完成。"

林夏紧紧抱住顾言，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感觉顾言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

"对不起......"他轻声说，"这次......真的要说再见了......"

他的手缓缓垂下，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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