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楼中,一群郎君们聚众饮着酒,原本是在吹嘘着潘楼东家的本事,却突然有一人笑道:
“可曾听说了,那位秦国郡主回京了。”
“你怎么得知的?”
“今日我家下人瞧见她进城门了。”
正在擦手的柴安动作一顿,但接着便不紧不慢的继续擦着。
不过是那刘从昭,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至于叫他受了她的影响。
原本斗笠遮着脸的范良翰很是感兴趣,他猛地掀开斗笠上边的面纱,浑然忘却自己脸上还带着伤。
“你们说秦国郡主回京了?”他兴奋的问。
他的狐朋狗友梁俊卿笑问道:“你不是说对自家娘子情真意切的吗?怎么,惦记起郡主娘娘了?”
“什么啊。”范良翰叹气道:“只不过想问问郡主的铺子何时开门,家里娘子甚是喜欢她那铺子里的香粉。”
“又惹得你娘子生气了?”梁俊卿一边调侃,一边上前将他头上的斗笠整个掀下来,露出了那张略显红肿的面庞来。
他故作惊诧道:“哎呀范兄,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过是被蜂叮了个包,有碍观瞻。”范良翰嘴硬说。
梁俊卿“噗呲”一下笑了出来,调侃道:“真是好大的一只蜂啊。”
“又是怎么惹着你娘子了?”他又问。
都到要打听刘从昭的地步了,便知他娘子的气不浅,得好生哄一哄才能消气呢。.
范良翰实话实说:“昨夜酒醉,同婢女谈笑无忌……”
后边的话便不必说了,他们大家都懂得范良翰。
这人对他家娘子勉强算是情义深重,但又抵挡不了男人的本性,每每都要与他家娘子闹上一通,但就是改不了自己的臭毛病。
被他家娘子收拾一顿后,能收敛几日,但也总是记吃不记打。
柴安顾不太上表弟的内宅之事,他此时的心神已经被刘从昭回京的事情占据了。
他与刘从昭交情不算深,相较起来,他与刘家二子刘从广的年龄更接近些,平日里的接触也更多一些。
至于刘从昭,无非是那些年父亲去世时,柴家只留下他与母亲孤儿寡母,她特意叫人多关照了些。
那时候官家刚继位,太后独揽大权,刘家风头正盛,整个汴京再无他人比得上。
如今……不提也罢。
只是不知她有没有后悔没入宫呢?
柴安不自觉遐想着:自己是否有求娶她的资格呢?
而她是否又还记得多年前曾施以援手的一个普通的男子呢?
这些他全然不知,脑海中浮现出上次见到她时的模样。
那时候她满脸带笑,眼神澄澈干净,仿佛一株生长在花丛中的无忧无虑的花儿。
但遇到仗势欺人的人时,她又会竖起浑身的尖刺,直到将那人刺的头破血流,真心认错才行。
现在她是否又会不会改变呢?
“表兄!”
“嗯?”
范良翰突然开口,打断了他胡乱飞扬的思绪。
柴安回过神来,敛起唇畔的笑意,正色看向范良翰脸上的那片红肿。
真是碍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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