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姝心中警铃大作。
正要弯腰把绣帕捡起来,再做做慌张的模样,好让自己看起来更逼真一点,谁知芷衣却没给她机会,也不顾她拦在薛烨身前的手,踩着她的绣帕就行凶!
见阿弟被当众掌掴,薛姝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愤怒。
“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薛姝用愤怒的口吻质问道:“阿弟只是一时失言,这——”
“这怎么了?”
芷衣无辜地回答:“薛烨是一时失言,本宫是一时失手,怎么,难道不是故意的事,阿姝你也要计较吗?”
她两眉微蹙,忧愁道:“这样未免小家子气了,不符合你国公小姐的身份呢!”
“衣衣!”
沈玠被吓了一跳,连忙喝止芷衣,说出的话却有些奇怪:“你怎么能打薛烨呢,还对薛姝无礼,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虽然我们是皇室子弟,但也不能不讲道理,快,我们应该给他们磕头请罪!”
沈玠懦弱而且恋爱脑,但也不算愚蠢,今日约莫是被心底的猜测给气到了,所以才会说这么反常的话,逼迫两人硒鼓。
他们要是跪下磕头了,岂不是在告诉全天下定国公凌驾于皇权之上吗,薛姝脸色一下就变了,正要说些什么话来圆场,那拖后腿的弟弟已经一脸神气地道:“天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王爷和长公主今日能给我请罪就好了,磕头就不必了。”
说着他还仰起脑袋,十足的傲慢,看得燕临都同情他长了个稻草做的脑袋,里面只有水,这不是妥妥的挑衅皇室吗?
“阿弟!”
薛姝厉声喝止:“你是谁,王爷和长公主是谁,敢叫他们给你请罪?”
这样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沈玠和芷衣仗势欺人呢。
但芷衣怎会让她得逞,笑道:“阿姝说的没错,薛烨一时失言,本宫一时失手,若是天子犯法当于庶民同罪,那薛烨不敬本宫,不如还是先拉下去打五十大板吧?”
打五十板子?
薛姝的眼睛都要瞪圆了,她阿弟哪里受得了这个?
刚好这时,燕牧和谢危过来,这场闹剧才结束。
“吉时快到了,诸位稍作修整,青峰,你带燕临去准备吧。”
“是。”
燕临行了一礼,他侧头瞧了瞧芷衣,随青峰离开,而谢危的眼神,也在不经意时朝这边扫来。
燕牧已经认出谢危是谁了,所以特意让他来替燕临簪冠,还带他去了燕家祠堂,祭拜他的母亲燕敏。
算一算,他和芷衣已经数天没有说过话了。
如今再见,他心里更不舒服了。
只是面上,依旧平静。
燕临的冠礼缓步进行着,谢危给他簪冠,还给他取了字,叫“回”!
薛远带着一众士兵包围勇毅侯府,说是奉旨捉拿逆党,但那信的下半封一直没有线索,根本没有明确证据证明燕家勾结逆党,这圣旨是太后逼迫沈琅下的。
那信的下半封,已经在谢危的手里了。
——平南王本是要把一封信送给薛远,以此先将勇毅侯府铲除,但他把事情交给了公仪丞去办,后者又自作聪明,将信划为两半,一半让薛家得到,另一半用以警告谢危,怕其因为燕家是他母亲的家而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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