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燕临不想他们的关系是陌生人。
于是他连忙站了起来,甚至指挥起了沈玠:“你赶紧帮我把这些酒收起来,记得开窗通风,散下酒气!”
说罢,他赶紧冲出房门:“胭脂!胭脂!你们借我点胭脂!”
他是在和自家的婢女说话呢。
想给自己画一个病弱妆,好在芷衣面前蒙混过关。
但芷衣来的时候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看望“生病”的燕临,而是径直去了书房,找燕牧。
“殿下今日怎的不去找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找老夫这么个糟老头子做什么?”
燕牧恭敬行礼之后,笑呵呵地问。
沈氏皇族中,他最恶心的当然是沈琅,对沈玠和芷衣的态度都不错,也放任了燕临他们一起玩儿。
“明人不说暗话,燕伯父,本宫是来报信的。”
燕牧的姐姐燕敏曾经是定国公薛远的妻子,也就是芷衣的舅母,但燕敏已经和薛远合离,燕薛两家也交恶,芷衣便没有再跟着喊燕牧舅舅,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正常喊就可以了。
“报信?”
燕牧神色微凛,略略紧张:“殿下有什么事情,非要直接告诉臣一人呢?”
芷衣把他的微表情收进眼底,轻笑:“当然是因为,这个信息足够让燕家,被抄家灭族!”
轰隆——!
无声的闷雷打在燕牧的耳边,他心底却早有预料。
终于——
燕牧闭了闭眼,但并没有下跪:“殿下是有证据了吗?”
“本宫还未说消息,伯父怎知我要说什么?”
“但请殿下言明。”
“燕伯父与平南王尚有往来,对吗?”
芷衣看向燕牧,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不由好奇:“伯父似乎不认为与平南王联系是件坏事。”
“我本就不是要与逆党叛乱,何谈好坏?”
燕牧苦笑一声:“若非有不得已的理由,我恨不得将平南王杀了!”
“伯父有何苦衷,不妨说与芷衣听听。”
见芷衣满眼好奇,燕牧不由想起了二十年那场惨烈的义童之事,她也是受害者。
心下一软:“告诉殿下也无妨。”
“臣与平南王联系,是因为他知道定非的下落。”
“定非表哥?”
芷衣更好奇了,上辈子她并没有听到关于薛定非还活着的消息:“不是说二十年前,定非表哥自愿顶替皇兄的身份,为给伯父与舅父争取援军到来的时间,而被平南王误杀了吗?”
虽然她也觉得这个理由非常离谱。
“那不过是你母后和薛远为了掩盖丑闻而诓骗世人罢了!”
燕牧闻言愤愤地啐了一句:“若非万不得已,又有谁愿意替别人去死?”
“是你母后为了保全圣上,威胁定非,如果他不冒充圣上去送死,就要杀死姐姐,定非才不得不去!”
“平南王誓要杀死除了他以外所有的皇族血脉,定非被发现以后,援军还未到,他又用三百个孩子的性命要求皇室交出沈琅,薛瑜不肯,又不愿用沈玠替代,于是就交出了你,试图再用缓兵之计,若非援军即使赶到,当时殿下不过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平南王眼见无法逼迫薛瑜,便吩咐人杀了那三百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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