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到底做了什么好事能得到上天的眷顾,拥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她恨,她嫉妒,她困惑。
这样的人,究竟凭什么?
——芷衣已经不是芷衣,是鹂笙。
鹂笙知道,这凭借的是想象。
想象的空间里,没有好坏对错,只有一锤定音。
不论是谁。
就算是杀人无数,无恶不作的人,也能重生。
更何况姜雪宁只是个女海王。
哪怕她愚蠢骄纵自大,只要有那张灿若芙蕖的脸,男人都会像死狗一样舔她,对她产生下流的龌龊心思。
芷衣的兄长沈玠就是如此。
他是个温润而心软的人,但品质也算不错,却实实在在要抢燕临的女人,甚至让姜雪宁做了皇后,为所欲为。
连远嫁大月的亲妹妹都不闻不问,要等人剩下尸骨回来,才想起有个妹妹死了。
燕临为她报了仇。
最后……
最后他们都怎么样了?
沈玠死了,燕临造反,谢危权倾朝野,姜雪宁自尽。
活该!
鹂笙只能冷笑。
作为旁观者,她知道纸片人就是身不由己。
作为芷衣,她只能说,这些人都是活该!
贱得慌。
可是她不能让国家亡了。
大乾,是沈氏的朝代。
芷衣闭了闭眼,遮住眼底猩红的恨意,再次睁眼,只剩下平静。
马车停在临淄王府。
芷衣下了车进去以后,剑书才离开。
“衣衣!”
沈玠担心极了,见芷衣回来才松口气:“你真是要吓死我!京城这么大,万一你跑丢了怎么办?”
如今时间,宫门已经下钥,芷衣回不去,沈玠也进不去,京城这么大的地方,若真有个万一可如何是好?
要是谢危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派人提醒他,恐怕就要出动王府的所有人去找了。
“我已经很大了,才不会跑丢!”
芷衣撇撇嘴道。
她的眼眶还是有些红,而且还酸:“皇兄,我困了,要睡觉!”
“好。”
对于燕临的事情,沈玠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件事,燕临的回答真的蛮恶心的,在听到的那一刻,就连他也闪过不满。
解铃还须系铃人,燕临自己惹的祸事,让他自己来求原谅。
……
翌日清晨,沈玠送芷衣回皇宫。
谢危作为太子少师,也需要上朝,所以日讲的时间由他自由调整,所以今日的日讲,安排在了下午。
九重宫禁还未到,芷衣和沈玠就遇见了燕临。
他手足无措地站在马车面前,帅气的面庞显得有几分可怜:“芷衣,我错了!”
“衣衣……”
沈玠想说些什么,但是芷衣根本不理会:“继续走!”
这么轻易就原谅燕临岂非养成了一惹她生气认错就可以解决的观念,她起码要冷个十天半个月。
“芷衣!”
见马车要绕过他继续走,燕临连忙张开双臂:“你听我解释啊!”
“你有本事就一直在这里耗着,没本事就不要挡路。”
芷衣平淡而冰凉的声音从车里传出。
燕临面色一僵,仍是倔强地停在原地,马车往哪走他就张开双臂拦在哪里。
似乎想以这样的方式跟芷衣较劲。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眼看着周围人越来越多,赶马的小厮苦着脸:“世子爷,您和长公主闹什么要在街上耗着哟,多难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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