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宋嘉屿关好门走远,凌微笑才在被窝里动了动僵硬的身体,纤薄的衣衫上似乎还沾有他的体温和气息。
哪怕掐着大腿不断警告自己,最深某处依旧不听使唤地泛起细碎的涟漪。
裹紧身上的被子,只觉眼前迷茫,一滴温热自眼角滚落,砸进枕头棉质的布料中,留下点碍眼的深色湿痕。
唇瓣因过大的咬力而充血,直到口中尝到令人作呕的铁锈味,凌微笑才松口。
垂下的长睫挡住眼底翻涌的情绪,冰冷,暴虐,如同野兽要冲破虚伪的外壳现世,刺痛感恰到好处地唤醒他的理智,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脸色须然难看起来。
宋嘉屿!啧!
掀开被子坐起身,目光落在放置在门口的水桶,幽幽抿唇,手下用力,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白净的脸蛋瞬间红肿,巴掌的脆响格外清晰,把他心底丁点儿不知所谓的动摇驱散。
他将糊涂的自己打醒了,出此下策。
窗外模糊暗沉的光影映出铁栅栏不分明的轮廓,空荡的寝室又静谧下去,凌微笑牵动唇角深呼吸,重新披上外套去学习。
不要忘记自己是个怎样肮脏的货色,不要把施舍当善意,不要什么也不懂就出卖自己,凌微笑是枯萎的蔷薇花,早已没了养料。
教室的钥匙交给凌微笑保管,他自然肩负起开门锁门的责任,照旧比其他同学更早到达,开灯,调出高考倒计时的早读面板,还未落座,胳膊突然被人捅了一下。
董初不屑地嗤笑两声,还算俊俏的面庞透露出不加掩饰的嫌恶和讥讽,打定主意凌微笑不敢反驳似的,故意凑近他耳边说悄悄话。
“班长大人,多少钱……够一晚呐?”
板凳磕碰的杂响绊住凌微笑开口的契机,董初轻佻地拨开他领口的扣子,拿指尖点了点他锁骨处的肌肤。
见他没什么反应,顿觉无趣地收回手回了自己座位,几句嘀咕听在他耳里仿佛要生蛆。
可他除了傻了一样苍白着脸,揪紧自己的衣摆,什么也说不出,滞塞的空气迫使他如同濒死的鱼般喘息。
诡异的是,他竟然有几分自暴自弃的不在意,他觉得自己更像是做戏,编纂个让自己不那么恶心的理由。
学生们陆陆续续进入教室开始晨读,宋嘉屿近乎踩点到,抬眼歪歪扭扭的一群身影中,凌微笑板正的身姿甚是显眼。
路过他前方,瞥到他书桌上的粉色信纸,眉梢微挑,哪个妹子写的情书?
老张溜溜哒哒转进教室,凌微笑只埋头背诵,似乎并不在乎会不会被发现。
宋嘉屿习惯了早上刷题,装模作样跟着站起来翻了会儿课本,在老张出去后就一屁股坐下搞自己的事。
从抽屉里掏出昨天写了一半的数学卷子,他百无聊赖的边转笔边思考,倒是这几天,他发觉凌微笑背书有个特点,那就是全文背诵,一字不漏,句句精准。
脑筋挺死的。
早读结束,同学稀稀拉拉地跑去食堂买早餐,走读的大冬天更愿意在家里或在外面吃了来上学。
凌微笑把书放下,却没有去吃早饭,宋嘉屿是纯懒,不想动弹。
“哥~哥~你出来一下下~”
凌微笑扭头看向窗台,一大只狮子狗正脸贴玻璃,满含期待地朝他对嘴型,无奈,他只得走出去。
见到他哥从班里出来,壮实的大小伙猛地撞上他,把他撞的踉跄,磕的眼冒金星,好在他手疾眼快搂住他哥往怀里带了带,避免他哥摔倒在地。
何炀低头拿下巴蹭凌微笑的发顶,活脱脱像只粘人的大型犬。
“哥~你想我没?我想死你了!我给你带了早餐。”
凌微笑被勒的喘不上气,使劲推了推傻乐的何炀,语气多了些亲和。
“起来,还有,我不是你哥。”
走廊里的同学见怪不怪,还乐呵呵地打招呼。
“哟,何炀啊,又来给我们班长送早餐了啊。”
“哈哈,你这时不时窜班,被逮到了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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