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嗒嗒踏过山河,回望来时的路途,西下的阳浩荡铺开千万里,潜藏在林中的鸟兽啼鸣,古有名仕揽遍江山,题词遣句。
南霁无瑕坐在车夫旁,静看周遭景色流逝,余晖洒落,他难言,亦不敢多想,那个人,那个人,是兄长吧,虽是悬月盛出的哥儿,不对不对,若是南霁支脉,怎会在外颠沛。
光线渐趋黯淡,拂过的风安抚群山,马车停驻,今夜便在此处暂歇。
“哎呦贵人呐,老夫来便好。”
老头儿收拾出块空地,转头就见那俊娃子动作利索地搭好柴火,南霁无瑕被使唤去找些野菜野果。
林居棠正准备下马车,身前拦了只白皙的手,色调偏冷的嗓音从侧边贴骨而来。
“坐好,解毒。”
他自是明白,给他解毒得多耗功夫,太子妃神神秘秘,很多事他没资格过问。
他好像没什么能给予他的,说来也是好笑,贵为一国储君,却活的如条狗,是啊,自己凭什么,有什么好图的。
许是他那瞬间感发又未来得及收回的情绪被捕捉到,那只手覆盖住他的手,似鼓励。
“我会治好你,当然,如果你选择窝囊地活着,我不介意替你解脱。”
有些话,不能出口,因为一旦出口,就无法挽回,这样就好,和谐又充斥矛盾的关系,像是欺骗又像是一场虚幻的梦的关系。
他的面无表情仿佛在说,信我。
好,信你,信你总行了吧,把话说的那么可怕。
南霁无瑕拎了只挣扎的兔子回来,一眼瞧见先前逼迫自己松口的青年抱剑靠在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阴沉着脸。
“喂……咳,主子,您在看什么?”
在青年递来死气缭绕的眼神时,南霁无瑕赶忙改口。
他也只是象征性地询问,并不期待有所答复,谁知青年盯了他一会儿,抬头望向夜幕,慢腾腾开了口。
“跟你讲个故事吧。”
南霁无瑕:……
呃,能不听不?
青年也不管他有没有在听,自顾自讲述起来,或许只是单纯地想讲出来,无关乎有没有人倾听或在意。
“总共有四条线。”
你到底讲不讲,不讲就算了。
青年接过他手里的兔子,残忍一笑,开始动手,同时继续讲故事。
“第一条线,周瑜打黄盖,两厢情愿。第二条线,就是两个纯傻子。第三条线,一个傻子。第四条线,出了个疯子。”
“好了,讲完了。”
南霁无瑕头一次感受到无语这种噎人的情绪,这就是你说的故事?还不如不听,浪费耳朵。
搭把手烤起兔肉,青年潇洒地饮酒。
可不是吗,全是傻子,没救了的二傻子。
他不比姐姐,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娘亲待着,他出生的晚,也不知道中间出了哪些事,不过浩劫还是老老实实挨了一遍。
翌日,晃晃悠悠终于到达沧澜地界。
没错,花渐青将搞事的头号嫌疑犯定在了沧澜。
安顿好几人,昨夜探查脉象,太子的毒离彻底清除不远了,那他便无需在这个世界多做停留,隐患确实也该弄死了。
感受到自己娘亲的气息往皇城而去,青年把南霁无瑕丢下保护老爹,也离开了。
而等两人一走,南霁无瑕一改气势,半跪在林居棠面前,恭敬道。
“王,可以夺位了。”
坐在床上的男子沉默片刻,招招手示意他汇报近日的动向。
“是,老皇帝果然中意那异域女子,涂瑄棋差一步,凤甲于月前救出那女子的家人,已成功收买她。”
“军需如何?”
像是进行了无数次这样的密谋似的,跪地的阴柔男子即刻答道。
“阎将军言,就绪。另,派往各国的猎鹰述,王所描绘的异象,存。”
男子点了点指尖。
“凤影,孤一直很好奇,你为何……选择跟着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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