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晶莹的雪压住乌黑的土壤,裸露的岩壁被遮挡完毕,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淌血的碑刻立在深渊岩松的旁边,潇潇而落的飞雪拍打在苍劲的松枝上,孤寂的山崖无人踏足便独自缄默,深山钟响鸣冤屈,神佛却不怜那众生苦。
这场旷世的寒凉持续了许久,至少牢奴人的大刀割下百姓的头颅,泼洒的热血也没能捂暖生灵万千。
少数赢多数,凶悍破纸上功夫,奴人大笑,嘲中原的软骨,骂温玉的怀柔,一个够他们砍杀的敌手都没有,这仗,他们毫不费力地打翻,那群自视甚高的儒者舞文弄墨的砚台。
高堂明镜,在他们的眼中,不堪一击。
离儿死死掐住手掌上的肉,散乱的发丝紧贴在脸侧,冷汗顺着脊背曲线岑岑滚落,莫大的屈辱仿佛要戳破她的喉管,她饮着血,含着恨,等待精心绸缪备好的毒药渗进他的躯体。
“叫啊!怎么不叫!我让你叫!叫的大声点!”
她已经被凌辱的不成模样,塞珞想到自己耗费心神掠到手,还没开始享用的人就那么死了,一口气怎么也吐不出来,身体里的野兽叫嚣着摧毁和折磨,而身下的女子就成为他宣泄的对头。
两位公子拿性命喂养的臍毒,我再采下用阴虚饲孕,破我身,就染此毒,呵呵哈哈哈……都去死吧!
她盼郎君平安归家,她念山河锦绣南歌,她望爹娘无灾尚在,她期春园花开仍暖。
这怎就都落了空!
她一闺阁未嫁女子,如今如荡妇一般摆弄身姿,任奴人欺占欺辱!
他们都该死……
都该死!!!
夺她清白,杀她亲人,毁她家园,他们难道不该死吗!
该死!该死!该死!通通都去死!
这毒烂筋骨,侵肺腑,最喜男子阳元,能直接断了本,斩草必除根,除了七窍流血,奇痒无比,还会腐败发臭,横生蛆虫,最后变得连鬼都不如!
不愧是鬼医南霁家的嫡子,手段就是阴狠。
“疯女人!我呸!贱货!”
昔日情同手足的姊妹倒戈相向可憎可恨的奴人,见她被王子“宠幸”反过来唾骂她,不顾念一丝一毫的往日情谊。
真是可笑又可悲,做了金丝雀,就要被关一辈子,不做金丝雀,早去赴黄泉!
她沧澜,不该无人!
寒风鼓吹冬日腊梅,朵朵红艳,刻血的碑文比雪澄净。
“皮囊惑住了贼寇,与月葬下不屈的骨……”
她会笑着唱,笑着哭,笑着跌进地狱,摔得粉身碎骨。
盛世逢乱世,她不过是个无法撼动潮涌的牺牲品,身如微萤,败若腐草。
满天星斗摸不着出去的门路,她从寻死到觅活,想他们给自己陪葬!
奴人普遍身材高大,皮糙肉厚,一般刀剑难以伤其多少。
沧澜十四万兵马抵不过牢奴近两万将勇,还叫他们俘虏了芪妃与若妃,奇耻大辱啊!
这是血海深仇,不报不瞑目,无颜面见列祖列宗的啊!
黑影屈膝漂浮在星际虚空,支离破碎的回忆到此结束,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匕首玄烨,兀得轻笑出声,似是嗤讽。
云苍啊云苍,两世为人,皆是窝囊废。
宽大兜帽下明艳的脸微微扬起,那双沉漆瞳黯淡无光,眼尾象征灾厄的云祥纹愈显妖冶诡谲,整个人形同恶鬼,蚕食所剩不多的耐心与善意。
在炼狱中拼杀,被凶煞撕咬,整日整夜与鬼厮混在一起,他早就不能称之为人。
他亲万鬼,不惧怕。
他理应做他的影子,背地的刀刃,击杀一切威胁。
“到我登场了……”
做祂最锋利的刀刃,去斩杀万界不公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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