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年搓了搓冻的发麻的双手,小小哈着气,抬眸将视线定格在路过的温润青年身上,明艳的小脸略显苍白,猛地惊神退后两步避开那人无意中的一瞥。
“沐之,昨晚玩的还可以吧,最近又来了几个新人,长的还不错,身材也OK,挺会来事儿,要不要去瞧瞧,哥几个包场,包你……”
小少年目光全落在被雪花偏爱的毛绒衣服上,手指揪紧自己单薄的旧衣,羡慕和难堪涌上心头,冲击向脆弱又敏感的神经。
颜沐之正眼递去探究的意味,小少年忙低下头,脚步慌张地往后退,却是被盆景绊了一跤,径直摔向平直的大马路,恰巧一辆轿车极速窜了出来,有的路人吓得钉在原地。
耳边传来滴滴的喇叭声,小少年意识还停留在跟爹爹置气而跑出来,跨出门时爹爹愧疚落寞的神情,周围好似被一键消音,静到他都能听到雪飘下的嬉笑。
他试着抓住些什么好稳住自己,或者有谁可以拉住他,其实生死就在一瞬间,而他除了爹爹,也没什么放不下的。
周少嘴巴还没停止推销,身边的青年已经朝小少年奔去,刮出一道残影。
小少年不觉得死亡可怕,他以为可以就此结束短暂的一生,手腕就被温热拽住,他转瞬跌进一个冒着热气的怀抱里,他们齐齐在积雪里滚了几圈。
司机早就破口大骂,周少见兄弟英雄救美成功,自觉掏钱摆平一切。
小少年愣愣地任由青年捞起来送去医院检查,又一通电话打给他爹爹,小少年抿着唇,额前的发扫下遮住眼尾猩红的云祥纹。
青年买了粥喂给他,他短暂陷在怦然心动中。
“我叫颜沐之,你叫什么名字?”颜沐之惯会交际,免得冷场随意开口闲聊。
小少年生得漂亮,被粥水清润过的唇瓣勉强有了丝血色,他咽下嘴里发烫的粥,感觉压抑许久的心脏也被连带着一起烫化。
“云苍。”小少年怯懦地吐出两个字便不再言语,颜沐之抬手整理着装,顿时病房里只剩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
云自清接到电话时人都吓傻了,顾不得陪同的贵客火急火燎地赶到,来不及给自己多穿件保暖衣,一路过来差点哭出来。
等颜沐之将小少年哄睡,才漫不经心地给云自清回电话。
女皇陛下在接亲宴上颁下圣旨,将花牌主许配给五殿下做妾,消息疯长般传遍悬月地界,众人一阵唏嘘,竟拿不准女皇的意思,是打压还是真心疼爱。
陛下对花牌主的喜爱是有目共睹的,却忍痛割爱,可花牌主身为戏子,这样的身份嫁入皇室,无疑堵死了五殿下的登顶之路。
林居棠宴后被罚,也由竹熙居搬往流云宫,花牌主随从陪同,悉心教导礼乐。
宫里耳多眼杂,一时谣言四起。
“殿下,奴的妆……是花了吗?”
楼主不插手他的选择,但还是提醒他,伴君如伴虎,日后还需多加小心。
按理来说,定下的君妾婚前不许见过妻主,因他一介万人亵玩的楼台戏子,连该有的避讳也给省了。
他连妾都不如。
“阿青,阿棠只当你为正君,外人如何说都不要信。”
手心握住的笔墨砸在宣纸上,点下未来妻主对正君的疼爱。
探子老脸一红,眼睛都不知该往哪放,相相点头飞离。
夜外阑珊几点灯火,美人眉眼柔和,眼尾勾染湿气。
“殿……殿下……现在……不可……”
林居棠紧盯他手腕间的朱砂,语调上扬,装作懵懂无知。
阿棠当然知晓现在不可,要是暴露阿棠的男儿身,阿青会被吓跑的,那阿棠可就要苦恼了。
枉他习得一手媚术,被个小孩亲的双腿发软。
星际中枢,红褐色的能量粒子灵活地拍飞上前的卫兵,唐永气地快要咬碎后槽牙。
“呖!!!”凤凰啼鸣携来滚烫的金色火焰,陌寒肩后的翅膀一顿,这只祈族的凤凰,好生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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