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得躺倒在冷硬的水泥地上,身上挂着彩,望向头顶黑乎乎的夜空,一颗接近枯竭的心又跳动起来,做个决定,至少证明,他不懦弱。
拿命赚到的钱,凭什么拱手送给那群披着人皮的禽兽,不如全部捐给生活困苦的孩童。
既无人救我于水火,那我不如尽情燃烧,化作灰烬,散发余热,替同我一般沉入渊底的人保驾护航。
因为自己受过苦,所以愿意给别人甜,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愿意为别人撑把伞,哪怕整片天还在下雨,前方还有泥泞。
接触的内容愈发隐晦,直到他撞上那场泯灭人性的肮脏交易。
不同县里丢失的十几个幼童,成了渣滓挑选的商品。
装点的光鲜亮丽的人张着嘴,饱含恶意地浏览过一个个衣不蔽体的小孩,恶俗地吞吐不堪入耳的淫言秽语,或是其他的变态言论。
他的脑海中不自觉蹦出一个词:败类。
伪装、摸排、接头,同警局合伙。
恭敬地端着酒水和违禁物品,停在颓靡的角落,用头发盖住大半张脸,闷声不说话,低头偷偷观察这里的构造和经过他的贵宾。
不能让这群歹徒逍遥法外。
或许是新的这批货质量好,或许是组织警惕心重,情况比他预估的还要难搞。
他被怀疑了,没关系,警察已经摸上来,脑袋上抵着一圈冰凉,那个背部纹着青面獠牙的男子没有开枪,哦,原来,是友军啊。
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们自己玩得花,他偷偷摸摸掺点恶心东西不过分吧。
一个个烂成臭泥,迷乱成蛆,还有的扛不住睡成死猪。
为了让这些座上宾尽兴,组织的人撤出,守在外面的走廊,被援军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
护着出来的孩子当中,有个小女孩令他印象深刻。
在一众哭闹声中,她板着小脸,面无表情,见他看向她,一点也不露怯。
那眼神,倍感熟悉,又狠又冷,有一股不怕死的疯劲,像濒死时舍弃退路的狼王,破釜沉舟地展露骨子里的凶性。
凌厉地一抬眼,如同蛰伏的狩猎者高傲地抬头。
他觉得挺可爱的,蹲下身与她平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淡定地瞥一眼给他,清寂软糯的嗓音无起无伏。
“漩欢,我叫陌漩欢。”
贩卖人口的地下组织,盘根错节的庞然大物,蛛丝马迹,顺藤摸瓜,买凶杀人,身死街头,被抛尸,暴雨冲刷掉不公的证据。
他一只飘,流浪的日子里,有幸在渡桓高中遇见他。
一双异瞳,说是可以窥探冥界的阴阳眼,又被称之为双生镜,能够看破一个人的灵魂。
前世今生,他上辈子竟是地位尊贵的国师大人,同大安朝的陛下相爱。
陛下要这天下,设下名为爱的骗局,只身入局,精于算计,最后输的一塌糊涂的人却是自己。
相国知晓皇帝所求不过是这偌大的王朝,他想坐稳帝座,那么势力庞大的国师一职,以及前朝余孽的尴尬身份,于他而言便是巨大的威胁。
他们心中清楚,却不肯戳破,假装情谊浓厚地演戏,站在政敌的立场上,死死纠缠,做着爱人间的亲密事。
他倒底沦陷,甘愿欺骗自己,入帝王的牢笼。
国师善论神鬼,莫名的不甘心扎进骨血,帝王生得阴阳眼,持有双生镜,大安的劫可以我身破,但陛下的劫难呢?
双生世界,触碰鬼神的禁忌,陛下,我要你,死心塌地……
还清百姓的恩与怨,新的一世,没有朝堂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没有帝王心术的试探和为臣之道的伦理禁锢。
这一世,我们是自由的。
假若陛下当真无意,蔺不宁便会消失于两方天地,以身挡劫,硬扛命数,是豪赌,若你不曾倾心,这就是必死的局。
还好你来了,阴阳两隔,也好过魂飞魄散。
我爱你,不惧流言蜚语,不惧生死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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