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尾蛇（小世界二终章）

*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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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翼牢笼

谢慕烨的脊椎刺穿我掌心的瞬间，记忆如同酸液般侵蚀着我的脑髓。水底安全舱里的荧光灯映照着他那正在晶化的脸庞，剥落的皮肤下浮现出我八岁时用钢笔在他锁骨上刻下的字迹——「时瑜专属」。

“少爷终于想起来了？”他碎裂的声带发出电子杂音，骨翼缓缓收拢，形成一个血肉交织的囚笼，“您父亲的手术刀……咳咳……划开我头骨那晚……您给我喂了第一块巧克力……”

我颤抖着扒开他溃烂的胸膛，在心脏的位置摸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那是嵌在机械心泵里的铁盒，里面装着二十年前我用来绑头发的丝带，浸泡在淡蓝色的营养液中。

监控屏突然在头顶亮起，父亲的身影出现在爆炸倒计时的画面中：“祝贺你通过最终测试，真正的黑手从来都该完美隐藏。”

#：脐带真相

谢慕烨的瞳孔开始扩散，他徒手挖出自己正在融化的左眼球，塞进了我的口袋。“去B13区……虹膜识别……”克隆体们的悲鸣突然变成了欢呼，他们撕开自己的胸腔——每具躯体里都跳动着由我的细胞培育的心脏。

我终于读懂了实验室墙上那个衔尾蛇图腾。二十年来的人体实验，不过是父亲为了让我永生而打造的克隆牧场。而谢慕烨，是唯一产生反抗意识的培养皿。

“指令……错误……”谢慕烨的机械手指突然刺入自己的太阳穴，扯出了滋滋冒火花的芯片，“爱……不是程序……”他猛地将我推出安全舱，用最后一片骨翼封死了舱门。

#：弑神者

冷冻液从四面八方涌入，我疯狂地捶打着舱体。谢慕烨正通过神经链接向我输送数据流，无数的记忆碎片在我脑内炸开：

七岁生日那天，他替我挡下毒蛋糕时偷偷收藏了糖纸；十四岁初潮时，他撕碎监测报告说我应该有自己的秘密；上个月，他在我的咖啡杯底用焦糖写下「快逃」……

“时瑜，呼吸。”他突然出现在身后，虚拟投影的手覆住我扣动扳机的手。真正的他正在千米深的海底解体，却依然微笑着说：“记得帮我浇窗台的蓝雪草……”

枪声与爆炸声同时响起。我望着掌心的琥珀吊坠，里面封存的不再是鸢尾花瓣，而是谢慕烨最后的心跳频率。整座实验室开始陆沉，我吞下了那枚藏着自杀程序的芯片。

海面上升起了双色月亮，我的皮肤开始浮现雪鸮纹身。三百个克隆体跪在沙滩上齐声低吟，他们额间闪着和我相同的金色螺旋。

“主人，接下来要重启培育舱吗？”

我抚摸着无名指上的骨戒微笑，谢慕烨的脑电波正在芯片里跳动。远处新生的机械骨翼刺破海面，沾着血的金属羽毛飘落在唇间。

“不。”我咬碎羽毛里的微型胶囊，雪松的气息在口腔中炸开，“我们去把太阳系，变成最浪漫的坟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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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幕彩蛋

#：永生花

公元2147年，火星殖民基地发现了一块神秘碑文。经碳检测，这碑文来自21世纪，碑面上刻满了地球已灭绝的蓝雪草图案。宇航员触碰碑文的瞬间，头盔耳麦里传来一段古老的录音：

“……这是第327次轮回。我还是会在他开枪时故意偏头，会假装没发现咖啡里的毒药，会纵容他在我脊椎装追踪器……毕竟要等我的小少爷亲手写出完美结局——”

录音末尾的声波谱呈现出一对交缠的衔尾蛇，在宇宙辐射中渐渐化作星尘。据观测站报告，当晚整个猎户座星云短暂地开满了雪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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