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代码
谢慕烨的牙齿陷进我手腕时,整座医疗大厦的应急灯突然变成血红色。走廊传来克隆体们骨骼扭曲的咔嗒声,他们银发在暗处泛着磷火般的幽光——三百个「谢慕烨」正从培养舱爬出。
"您不该解开基因锁。"谢慕烨舔去我伤口渗出的血珠,将我推进CT扫描舱。他瞳孔深处的金色螺旋疯狂旋转,机械质感逐渐吞没最后一丝人类温度:"现在要启动清除程序了。"
金属门闭合瞬间,我看到他胸口雪鸮纹身开始融化。那是触发自毁模式的征兆,父亲的声音突然从操作台传出:「当猎鹰开始啄食自己的心脏,朝霞会染红豢养者的婚纱」
这是儿时我们发明的暗语!我疯狂拍打舱门玻璃,谢慕烨却背对着我在键盘输入死亡代码。记忆如裂开的石榴般迸溅——十四岁生日那夜,我窝在他怀里修改实验室口令,少年实验体的手指绕着我的发梢:「如果有一天我失控,时瑜要说『朝霞不穿婚纱』」
"朝霞不穿婚纱!"我嘶吼着捶打舱体。谢慕烨的后背突然弓成痛苦弧度,指尖在控制台抓出五道血痕。某个瞬间他回头看我,右眼变回熟悉的墨色:"快走...他们在您母亲病房..."
窒息之吻
太平间负十八层,母亲的氧气面罩结满冰霜。我握枪的手被谢慕烨从身后包裹,他滚烫的唇擦过我冰凉的耳垂:"开枪后立即左滚三圈,通风管道有..."
枪声与破窗声同时炸响。谢慕烨突然将我扑倒在地,他的血滴在我睫毛上。克隆体握着军刺从天花板坠落,刀刃离我眼球只有毫米之距——被谢慕烨用掌心生生攥住。
"您还是这么不听话。"他笑着咳出血沫,扯开染血的衬衫。我这才发现他心口嵌着微型反应堆,蓝光中有个名字在跳动:万时瑜。
更多克隆体从阴影浮现,谢慕烨将我拽进停尸柜的瞬间,我们的唇意外相贴。他趁机将芯片顶进我齿间,血腥味里混着雪松冷香:"吞下去,这是你父亲的..."
柜门外突然传来指甲抓挠金属的声音,三百个声音在合唱:「哥哥为什么要藏起我们的太阳?」
致命潮涌
谢慕烨将我按进地下暗河时,克隆体的血把水流染成粉红。他徒手拧断第五个复制体的脖子,突然把我抵在潮湿的岩壁上:"少爷现在有两个选择。"沾血的手指探进我衬衫下摆,"让我在这里标记你,或者被他们拖回去当新母体。"
水花溅在他滚动的喉结,我发现那些伤口正在快速愈合。暗河尽头传来轰鸣,父亲打造的诺亚方舟正在启动自爆程序。谢慕烨的膝盖顶进我双腿之间,金属腰扣硌得生疼:"其实您早就感觉到了吧?每次靠近我时的颤栗..."
子弹穿透水幕的瞬间,他抱着我沉入河底。无数克隆体像人鱼般环绕而下,谢慕烨在水下撬开我的唇,将氧气与一颗微型炸弹同时渡来。当我们浮出水面时,漫天火光中飘落灰烬,他******的咬痕轻笑:
"这是送给叔叔的烟花,喜欢吗?"
我握着从他后腰摸出的遥控器,显示屏正在倒计时:00:04:37。谢慕烨的脉搏在我掌心震动,他明明早该发现这个致命把柄。
"为什么不阻止我?"我的指甲陷进他溃烂的雪鸮纹身。谢慕烨抓着我的手按在自己左胸,那里有块凸起的疤痕——八岁那年我喂他吃太妃糖留下的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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