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来的大夫开了无数方子,都不管用,只说料理后事。
儿媳日日求神拜佛,以泪洗面。
可终是留不住。
福宝走了后,儿媳也跟着去了,大成丢了魂,呆怔怔,是朱阿婆处理了后事。
昔日的种种,皆如泡影,破灭,求之不得。
朱阿婆坚强地挺了过去,她知道,她已经失去了儿媳,失去了孙子,不能再失去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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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朱阿婆遇上了个怪人,那怪人着一身青皂色卦袍,手持扶尘,端得是高风亮洁,老道仙长。可偏是在夜深子时,叩门造访,嘴里叨含着因果自然之语。
正当朱阿婆想问明缘由之时,那怪人老道却道:“这位老媪,可是家里屡屡受难,但此前一帆风顺?”
简单她两句问语,挑动了朱阿婆敏感脆弱的神经:“你是什么人?这又是从何得来?”
老道颔首:“那便是了,贫道再多问一嘴,可是突遭横财。”
朱阿婆青着脸点了点头。
“那便是了,那便是了。老媪,贫道多嘴,你家里灾祸。乃是使了邪法,唤作移命换运,甚是阴毒,有损阳寿阴德,又因使用此法条件苛刻,故世人知之甚少。倘若贫道猜得不错,定是予你金银之人所为。”
“这怎么可能?”在料理儿媳与孙儿的后事时,刘县还帮过忙。
“哦?那人家中是否有一孩童,体弱多病且生辰同你那孙儿相同?那便是此法苛刻之处,须同月同日同时出生的婴孩方可施展,以此挡灾,”老道叹了口气,“怕是早就盯上了你们家,可怜,可怜。”
朱阿婆吓得一机灵,回神,老道失了踪迹,她无心细想,快步回了房,却未发现角落里偷听许久的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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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朱阿婆,大成叔就要被打死了!”
朱阿婆闻声而去。
在县丞府邸前,一个人倒在那儿,血肉模糊。
“大成,我亲爱的儿啊…”朱阿婆泣不成声,她只剩下这个儿子了,现在怕是也要离她而去了。“你怎么那么傻啊……”
刘县丞的扈从也不顾年老的朱阿婆,强行抢走了大成的尸体,吊在一旁的树上:“这是府上抓来的小贼,被发现之后竟还想加害刘老爷,乱棍打死,吊尸三日,以敬效尤。”
大成的尸体挂了三天,只剩下孤零零的骨架。
朱阿婆,只是看着,看着,流干了她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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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后。
刘府公子刘承福为他的儿子,大办满月宴。华庭散尽之后,下人们清点礼款时,发现了一陈旧木匣,装着整大绽的银子,裹着褪色的红布。
入了冬,山上马匪侵扰,破了县丞府,府里上下四十余口屠了个干净,无一幸免。
冬去春来,有人发现,城外十里亭边上,在那依依
翠柳之下,一个老乞儿安静地阖上了眼,伴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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