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每天隔着窗,和病榻上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翠儿讲些趣,逗个乐。
后来,翠儿只能无声的呻吟。
再后来,翠儿死了,纪明眼睁睁看着她咽了气,她是笑着的。
得疫病的人是要火丧的,纪明没同意。甚至偏执的守着翠儿,寸步不离。
翠儿活着的时候受了那么多苦,若是死了还要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自己就算是挫骨扬灰,也无法向她交代。
村长拗不过他,同意土丧。
下葬那日,秋雨凛凛冷得人彻骨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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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以后,纪明浑浑噩噩过了很久,如果不是阮父阮母是不是来照顾一二,纪明早就烂在泥里,下去陪她了。
日子久了,动物都会有脾气,况且是人呢?
阮父看不过眼,提着耳骂了几回:“一个大老爷们,别总和自己过不去,翠儿看见你这窝囊样,在下面也不安心。”
阮母总是在一旁看着,默默叹气。
纪明也试着去接受,人也有些精神气了。
带着翠儿的那一份,亦是阮父阮母所想,他重新执起书本,教村里的孩子君子礼义,诗书歌赋,日复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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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好色,苍苍白翁看着童子胡笔乱写的课业,微微一叹。
“夫子,给你!”一稚童递上由柳枝编成的头冠,翠生生的。
春风裹携着孩童无忧的嬉闹,拂人心扉。
老夫子哂笑,提起笔落下一句:
春风一度青翠柳,
秋雨从此白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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