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表现

“爹、娘、林叔叔、林婶婶，我久不回京，想来有些生疏了。不如让婳婳陪我去街上走走，先失陪了。”凌砚洲起身，长辈们点头应允后，他轻轻拉起林卿婳的手，走出门去。

午后的阳光正浓，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凌砚洲放慢脚步，看着身边的人影：“婳婳，你还记得我出征前说过的那句话吗？”林卿婳歪着头想了想，嘴角微扬：“你说过太多话了，哪句啊？”

凌砚洲停住脚步，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自然是……成婚那句话。如今不知你对我是何心思，不敢轻易在父母面前提起，更怕你不愿意嫁给我。”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林卿婳见状，微微一笑：“我是愿意的。”

凌砚洲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喜与呆怔，仿佛幸福来得太突然。他轻声问道：“怎么？你不想嫁给我？”林卿婳故意逗弄他：“怎么会！只是……看你表现。”说完，她转身继续往前走，和凌砚洲拉开了一段距离。凌砚洲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赶紧追上去：“那婚礼筹备需要些时间，最晚半年之后成婚，如何？”林卿婳忍不住笑出声：“那当然是……看你表现。”

“啊对了，明日我和阿娘还要入宫，今天得早些回去了。”林卿婳忽然想起一事。“入宫？是圣上召见吗？”凌砚洲有些担心地问。“不是，是端妃娘娘，也不知为何，特意嘱咐阿娘一定要带上我。”凌砚洲觉得这事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能叮嘱道：“去宫里定要谨言慎行。”

第二日，皇宫，熹蔚宫。

“妾身参见端妃娘娘。”“臣女参见端妃娘娘。”亓玥娘和林卿婳一同向端妃行礼。端妃面带慈祥的笑容：“快快平身，坐过来。这就是林伯爷的嫡女婳婳吧。”端妃拉着林卿婳的手，后者始终保持礼貌而端庄的笑容。

亓玥娘有些疑惑：“不知娘娘今日召妾身和小女进宫所为何事啊？”端妃轻笑着：“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我那娘家侄子，勇毅侯府的羽哥儿到了该成婚的年纪，本宫瞧着还是婳婳最合心意。”亓玥娘顿时敛起了笑容：“能与娘娘结亲，自是我伯爵府的无上荣耀，只是……小女与林将军之子已有婚约。”

端妃依然拉着林卿婳的手，笑得林卿婳心里直发毛，但她仍保持着微笑：“原来已经订婚了？本宫都不曾听闻，想来此事不过是口头约定，那便是孩子儿时大人们间的玩笑，如今该是不算数了，你说是吧庆安伯夫人。”

亓玥娘面露难色：“这……妾身不过一个妇道人家，婳婳又是妾身和伯爷的独女，想来此事还是得回去和我家伯爷商量，望娘娘体谅。”端妃微微皱眉，语气带着一丝不悦：“本宫自然会体谅你，只是本宫这侄子与本宫实在亲近。”

端妃松开林卿婳的手，走到亓玥娘身边小声道：“林小将军上阵杀敌，用血肉赚来的功名虽荣耀，却也心忧不是？瞧着我们婳婳如此多娇，怎能嫁过去日日心惊胆战度日？庆安伯夫人也不用太早断言，过两日本宫会办一场马球会，宴请各家公子小姐，如此让婳婳和我那侄儿见见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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