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乾清宫夜谈 (2-1)

紫禁城的夜，静谧得仿若深邃无垠的湖面，一丝波澜都未曾泛起。朦胧月色轻柔洒落，给巍峨宫墙披上一层银纱，它们投下的长长的暗影，犹如张牙舞爪的巨兽，仿佛藏着无数不为人知、错综复杂的未解之谜，静静蛰伏在这寂静的夜里。

乾清宫内，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光晕闪烁不定，映照着乾隆帝与小燕子相对而坐的身影。乾隆秘密地将小燕子带到了这座象征着皇权核心的宫殿，四下里一片寂静，唯有烛芯偶尔“噼啪”作响，打破这凝重的氛围。

待两人稳稳落座后，乾隆神色凝重，仿若背负着千斤重担，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思量，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清晰：“小燕子，朕问你，近来可曾经历过一些与现实截然不同的梦境？”

小燕子原本灵动活泼的大眼睛，瞬间瞪得滚圆，恰似两颗黑宝石，满脸尽是惊讶之色，那神情就好像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之事。她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皇阿玛，您也做这个梦了吗？”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尾音还微微发颤，足见内心的震撼。

乾隆微微颔首，动作轻柔却又透着几分沉重，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似有感慨，似有欣慰，又似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伤痛。他轻声说道：“想来这都是永瑢翻阅古籍，不惜血祭之后带来的结果吧。上天垂怜，让你重生回来，让朕有机会能重来一次。能再次与你这般坐在这儿聊天，能每日再看到你的笑，皇阿玛心中满是欢喜。”说到此处，他的目光瞬间柔和下来，犹如春日暖阳，带着几分宠溺，那是独属于长辈对晚辈的慈爱。

“而且，朕看得分明，永瑢对你是真心实意的爱。他不是永琪，永琪在瑜妃的教导下变得眼里以权利为第一位，朕能感觉到，永瑢他和永琪不一样，他的情意不比任何人少，你们二人在一起，你会更加幸福。”乾隆顿了顿，像是在斟酌言辞，随后语气变得郑重严肃，犹如敲响的洪钟，在这空旷的宫殿内回荡：“不过，小燕子，皇阿玛还是希望你能多考验考验他。过去的那些事，惨痛非常，每一幕都如尖针般刺在皇阿玛心头，皇阿玛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乎你的噩耗。”

小燕子静静地听着，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永瑢平日里望向自己时那深情的目光，那目光犹如一汪深邃的湖水，满含着爱意与深情。她心中泛起丝丝涟漪，为这份爱意而感动，也为永瑢此前不为人知的付出感到深深的感激，这种感激之情如同藤蔓一般，在心底慢慢缠绕、生长。

乾隆接着说道：“今日听你言谈，又看你自进宫以来的种种改变，皇阿玛心中满是感慨。前世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历经千难万险，才换来这一次的改变。前一世皇阿玛不懂你的想法，被偏见蒙蔽了双眼，也对你带来了很多伤害，自从失去你以后，皇阿玛日日夜夜都在懊悔，满心都是自责。还好苍天有眼，给了再来一次的机会。所以才决定今晚与你坦诚相谈，这件事，你切不可告诉任何人。”他微微挺直脊背，身姿犹如苍松般挺拔，目光坚定得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似能穿透这无尽的黑夜：“这一回，皇阿玛定会拼尽全力护你周全。”

小燕子眼眶微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略带哽咽，却又透着十足的坚定：“皇阿玛，小燕子明白，您对小燕子的好，小燕子都记在心里。”

乾隆抬手，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轻轻拍了拍小燕子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往后的日子，不管遇到何事，都要第一时间告知皇阿玛。有皇阿玛在，定不会让你再受委屈。还有一事，你的哥哥，我已经让人去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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