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测者的棋局
弦月鲸群的残影在时砂之树的枝叶间游弋,每片鳞片都映着某个维度的黄昏。星尘踮脚触碰最低垂的枝桠,指尖立刻结出冰晶般的星图——那是十二万年前某个宇宙的临终画面。
"母亲又在树心里下棋了。"星尘对着枝头打盹的水晶鲸鱼低语。鲸鱼睁开左眼,瞳孔中浮现小团子与玄夜对弈的身影:他们以星辰为棋子,在流淌着星雾的棋盘上推演着维度裂变的轨迹。
玄夜的白发突然无风自动,一枚黑子在他指间碎成齑粉:"第三次了,你总在第十七步藏起观测者的气息。"他的瞳孔裂成双生月轮,倒映出棋盘深处十二个闪烁的红点——那些被永恒之种标记的维度,正在棋盘上拼凑成眼睛的形状。
小团子捏着白子的手腕浮现暗金纹路:"不是我藏的。"她突然翻转棋盘,星雾中浮出骇人的真相——每枚棋子背面都刻着星尘的胎记,而本该属于她的白子,此刻正在星尘胸腔内跳动。
时砂之树突然剧烈震颤,根系穿透的某个维度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星尘捂住胸口跪倒在地,水晶鲸鱼在他耳边炸成星尘暴。透过纷扬的星屑,他看到自己每一滴血都化作微型黑洞,吞噬着枝叶间游动的鲸群。
"游戏该结束了。"观测者的声音从树顶传来,那只高悬的右眼淌出血色月光。玄夜的日晷长剑突然调转方向刺向小团子,却在触及她眉心的瞬间化为银沙——沙粒中浮现出令所有人窒息的画面:初代观测者剜出左眼制造弦月海时,右眼里锁着的正是小团子的灵魂残片。
星尘的尖啸让三十三重天幕同时龟裂。他背后伸出十二对暗金骨翼,每片羽毛都镌刻着被抹除的文明史诗。时砂之树的根系开始逆向生长,将玄夜和小团子拖向不同维度的裂缝。
"母亲不是棋子!"星尘的骨翼刺穿观测者之眼,飞溅的月光中浮现无数个哭泣的玄夜。那些来自不同维度的幻影同时伸手,在时砂之树的年轮上刻下血色的莫比乌斯环。
当血色浸透最后一个年轮,整棵时砂之树突然坍缩成戒指大小。星尘将戒指戴在无名指上,看到每个切面都封印着某个结局:有时玄夜化作镇守裂缝的石像,有时小团子与观测者同归于尽,有时整个神界在鲸歌中化作星尘...
"但我选择这个。"星尘咬破指尖,血珠在戒指表面描绘出新的纹路——那是小团子教他画的第一个星图。被抹除的三十三重天幕开始重组,在血色月光中拼凑成巨大的摇篮。
玄夜的白发重新染上银辉,他怀中的小团子正在褪去晶化外壳:"你篡改了观测者的剧本?"
"不,"星尘抚摸着摇篮边缘的星纹,"我只是在永恒的棋局里...藏起了一颗会笑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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