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冬季对冬期冷脸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包括这次,虽然有些特殊,但也一样。
“哥…”
冬期身体素质好,半个月前脱臼的左腿已经好的差不多,现在的他已经把腿上的夹板拆了下来。
盘腿坐在冬季床上的冬期试探性的扯了扯他哥的衣角。
冬期不说话,低着头手法复位之后继续按摩着冬期早已拿下夹板的手指。
还是很疼,但没那么疼了。
他哥回来就一直是冷脸的状态。
什么都还跟以前一样,就是冷着脸。
距离他骨折已经有半月了。
他哥自从回来那天,就开始晚上回到家给他手法复位按摩揉手,一直到现在。
他在学校里面名声大噪了。
严爱军他们一回去,校方就给了他个看校留察。
这还是校方顶着那几个人的家里压力给的。
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施鸥为他辩护,一直在抗议着说事实不是这样子的。
甚至说服了他打伤的其中一位的家长。
上天翼六中的都不差钱。
因为施鸥的游说。
那几位父母表示,赔偿可以不要,但道歉必须要。
冬期最后在讲台上念完检讨在全校面前向他们父母鞠躬道歉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讲台上不是演讲,而是检讨。
虽然五对父母,三对忙的都不在场。
五位学生还在医院的躺着。
但他还挺诚恳的。
他确确实实的把那六个嚣张的小团体的五个给打的惨不忍睹。
其中两个脑震荡,一个脑袋缝针,一个腿骨折,还有个摔到盆骨裂开。
但还是收了手的后果。
虽然他是学校花钱过来读的。
但这次对校方的影响不好。
他觉得自己确实过于冲动了。
但不后悔。
他什么都跟他哥说了。
在冬季回来的第一天晚上冷脸洗完他的内裤,袜子后又端着一盘剥了皮的小橘子过来找他,让他边吃边给他按摩时,他就受不了,什么都说了。
他看不到冬季的表情,左手拿起今晚他哥给他热的纯牛奶喝了一口放在了桌上。
他看着他哥的俩个发旋,发着愣。
上了初中,他就不怎么跟他哥靠的这么近。
一开始那几天不适应,现在适应了就浑身放松着。
他突然感觉手背有些凉。
心里一惊垂下眼眸,看到几滴晶莹的,透明的东西在他的右手上,没停留地滑了下去。
“…哥哥。”
冬期不知所措的想做些什么,但是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别动。”
声音很低很轻还有些颤。
但却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他听着他哥的话,也真就不敢动了。
乖乖地坐的板正,脸上一片茫然。
他看着他哥的两只手细细缓缓轻轻的给他按摩着。
闻到了他哥身上跟他相同的松树香。
他蜷缩了缩手。
可能是因为那几滴,太凉了吧。
“冬期。”
冬季一只手反握住了冬期,将他的手背轻抵在自己抬起的侧脸上。
他的睫毛微微颤动,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原本就精致的脸庞,此刻因泪水的润泽更添几分楚楚动人的韵味,像是被雨水打湿的玫瑰,娇艳中带着一丝脆弱。
原本有点不适应这样的氛围,觉得有些怪怪的冬期僵硬着身子,但看到他哥这样,恍惚了一瞬。
手背触感是滑腻的有些冰凉的,手心则是炙热的。
冬期张着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哥这次很生气。
“…我很疼,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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