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愣头青,都是第一次,没有清理干净的意识。昨晚程敛只是胡乱搓干净身上的白斑,没想到天还未亮,顾尘衣将人捞起来时,整个人滚烫得可以烧水了。
“不要去医馆,去皇宫,抓紧时间。”程敛烧得软了身子,嘴唇干裂发白,神识怕也不清楚了,抓着顾尘衣的袖子催促着。
顾尘衣懊恼,用内力替他降温,将人裹进被褥卷起抱着,趁着天色不明,径直往皇宫赶去。昨夜闻钟夜闯昭华宫抓人闹得沸沸扬扬,今日一早沈戚珩就在宫内等着,旁边的程濯一夜未眠,面色阴鹜地把玩手里的茶盏。
谢盛准备着回边疆,但迟迟没机会去找程敛告别,得知程敛与顾尘衣昨夜逃走,基于对顾尘衣的打听了解,此时站在房顶等待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远远的,他看到顾尘衣一袭黑衣,怀里抱着一卷被褥向这边来了。
“敛哥怎么了?”谢盛前去阻拦,程敛被捂得严实,他看不清情况。
“让开,他染了风寒。”
“你就是这么照顾他的?”谢盛 止不住怪罪,说着就要去接过程敛。
顾尘衣侧身一闪,腰间的剑柄与谢盛的护腕碰撞,发出“叮”的一声,阻拦缝隙里,顾尘衣抱着人直奔沈戚珩寝宫。
“去叫太医。”
谢盛揉着发麻的手腕,担心程敛,飞身落地,挥手招了个贴身侍卫,命令他请太医院资质最老的太医。不知为何,他心里莫名生出几分怪异,叫住侍卫,他补充道,找个嘴严的。
侍卫领命前去,谢盛赶忙循着顾尘衣方向去。
沈戚珩清楚闻钟的算盘,今日又作了昏庸的暴君,嘴上说着皇后受惊,自己担忧不去早朝,实则给闻嫣安了个红颜祸水的骂名。误伤了这位皇后,但也给了闻钟一个下马威,只是过于微小罢了。
“顾尘衣,你就是这么照顾他的?”到达寝宫时,程敛脸颊通红,早已昏迷不醒。程濯责骂着,两人脚步匆匆,压根没把皇帝寝宫当回事,略过沈戚珩将程敛放在床上。
“无用之人始终无用。”沈戚珩要去掀被子,不料被顾尘衣制止,说是要等太医,不能再受凉。
沈戚珩将信将疑,而程濯可一点儿不信,冷笑着坐在软踏上,眼波流转,不知在谋划些什么。
顾尘衣不是心虚程敛满身的痕迹被看去,只是他有些担忧,这三个疯子若是被刺激到,不管不顾地要欺负生病的程敛的话,他会怪罪自己一辈子的。
疯子有时也会害怕疯子。
太医来了,几人让出一条道来。年老的许太医胡子花白,将军差人来请的时候,他就隐约感觉不妙,如今进了皇上寝宫,迎面就是太子与左相,再加一个面色不善的黑衣人。
他这条老命吓得颤抖,强装镇定一抹胡须,他咽着唾沫走到床边——
我嘞个佛祖观世音,这这这人怎么会与前朝左相模样别无二致!
“太医为何迟迟不看诊。”沈戚珩不知许太医心中所想,言语间不禁冷了几许。
许太医忙道几声恕罪,从被褥间薅出一只莹白的手腕,手指细长葱白,手腕刻着青紫,小臂处印着可疑的红痕。
许太医吓得一激灵,连忙翻转,随后把脉。
身后几人可不是吃素的,眼睛尖得放不过零星的异样。于是,他们都将要杀人的眼神放在顾尘衣身上。
不过才一个晚上,竟然被人捷足先登。
许太医心知肚明,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句开口。早些年就知道前朝左相与几位大人的纠葛。许太医年老,本来就不关心这些琐事,只是传得厉害,也知道一些。没想到,左相去世后,几人如此疯魔,竟然连长得像的也折腾如此。
这般想着,许太医顿时冷汗直流,他似乎卷入了不可知的漩涡之中。
“许太医直说无妨,不要耽误了医治。”沈戚珩的声音冷得结冰。
医者仁心给了许太医莫大的勇气,“这位公子是床笫之事过度导致的发热,臣下去煎几服药,温养几日便可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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