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话：他的父母 (2-1)

奚燃过来帮奶奶把菜提到屋里，奶奶瞪了一眼奚燃。

闻思秋：你别介意，小燃啊一直就这个脾气。

左易：不会。

闻思秋：早饭吃过了吗？

左易：……还没有。

闻思秋：小燃还不快给你朋友也盛碗粥喝，奶奶和小燃两个人住，吃的也不讲究……

左易：谢谢奶奶。

左易接过奚燃端来的粥，菜也只是一小碟榨菜，空虚许久的心灵却似乎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闻思秋：小易啊，中饭和晚饭要不然都在奶奶家吃吧？家里也好久没来过客人了。

奚燃：他下午有事。

左易：一点点小事，如果奶奶不介意的话我就留下来。

闻思秋：哎好，好。

奚燃吃完就去收拾厨房洗碗了，左易坐在小沙发上看了一会儿书，奶奶在阳台上择菜。

房子是80平左右的老房子，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带个阳台，餐桌就在大厅一侧，小沙发对面是台挂壁电视机，下面的柜子上放着水杯和日常小物件。

阳台旁边是奚燃的房间，厨房隔着客厅对面是奶奶的房间和并排的卫生间。

左易：奶奶，我帮你。

左易从阳台另一边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奶奶对面，拿了一棵菜，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闻思秋：没事，放着奶奶来吧，奶奶看得出来你家境应该不错，小燃从小就没什么朋友，家里也从来没来过同学，你是第一个。

左易：他……发生过什么事吗？

奶奶深深叹了口气，随后缓缓开口。

闻思秋：小燃不喜欢我给他提起这事……他爷爷过世得早，她妈妈生下他就跑了，他是我和他爸爸拉扯大的，出事那年小燃还小，他爸爸被判故意杀人罪，关了进去，现在还没出得来。

左易：故意杀人罪？

闻思秋：那天我也正好不在家，回去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男人倒在血里，他爸爸身上也是血……手里拿着刀，小燃……

奚燃：（打断）奶奶。

奚燃微微皱着眉，显然是不喜欢奶奶把自己家的事告诉别人。

闻思秋：好了你们先去房间玩吧，中午饭好了叫你们。

奚燃也不管左易，自己径直去了房间。

左易拿着书包推开房门的时候，奚燃背对着他正把睡衣脱下来，换上了平时穿的毛衣和外套。

奚燃虽然看起来瘦，但那瞬间看到他背上却挺结实，打架练出来的吧？

左易：身材不错。

奚燃：（转身）没让你评价。

左易：语文，化学和数学的作业我做完给你带过来了，作为交易，我今晚要住你这。

奚燃：不行，我不同意。

左易看了一眼手机沉思片刻，把作业拿出来放在奚燃的桌子上。

左易：好，如果可以的话，我吃完晚饭就回去。

奚燃：那……行吧。

看在作业的面子上，奚燃也不再赶人回去。但小卧室里多了个不怎么熟悉的人，总觉得有些不自在，就比如说刚刚换衣服的时候，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进来。

刚开学没多久，准确来说还在正月里，室外温度还是很低的，前几天楼上装了地暖，奚燃和奶奶住在楼下也便跟着暖和了很多。

左易：不介意我坐在你床沿看会儿书吧？

奚燃：随便。

左易从书包里拿出一副眼镜，戴上后才打开书。奚燃坐在书桌前，只想快点把作业抄完，但抄了几题，他就停下笔。

奚燃：我奶奶跟你说的……

左易：（打断）我不会跟别人提起。

左易知道奚燃想说什么，他还没那么恶劣去挖别人的伤口取乐，奚燃也没再说什么，闷下头继续抄。

闻思秋：小易，小燃，出来吃饭了。

奚燃：马上来。

奚燃正好把语文和数学抄完了，左易合上书取下眼镜跟着奚燃出去。

闻思秋：中午简单吃点，晚饭奶奶给你们煮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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