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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宴之的刀刃在宋昔年胸口烙出红印，窗外飘进的雪粒子落在男人赤着的脚背上。宋昔年突然发现傅宴之的膝盖在细微发抖——昨夜被咬破的腺体仍在渗出淡黄色组织液，在真丝睡袍上洇出巴掌大的污渍。

"给你三分钟。"傅宴之甩开他时，无名指上的铂金戒划过锁骨，"带着你肮脏的信息素滚..."男人突然扶住床边干呕，喉结滚动着咽下反酸的苦水。

“……出去，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

“滚！！”看着宋昔年还愣着不动，傅宴之极大声地吼了一句。

宋昔年沉默着捡着床底下充满皱痕的衣物，系好衬衫纽扣，套上外套，收拾好就就准备离开，走到房门口，宋昔年转过头去，认真的说了一句，

“要是你需要我，我会负责的。”

"你找死！"

傅宴之的信息素裹着冰碴子刺来，却在触到他后颈时骤然溃散。宋昔年嗅到空气里纠缠的红酒与青竹，没再多说什么，转头离开了。

玄关处十八双定制皮鞋整齐排列，宋昔年弯腰穿上自己脱线的帆布鞋。电子锁发出"滴滴"警报时，他听见傅宴之在二楼嘶吼："敢泄露半个字，就把你拖去沉江！"

十二月寒风卷着枯叶扑进眼眶，宋昔年站在别墅区的银杏树下。

【我真的没死吗？】

【还拥有了健康的身体?！】

【这一切真的不是一场梦吗？】

【这一切是真…的……吗……？】

宋昔年扬起了嘴角，明明是很开心的表情，偏偏眼泪流了下来，一颗颗的，砸在雪地上，形成了一个个小坑。

脑内的机械音炸响时，他正在想以前的痛苦或许才是一场梦吧。

“这一切都是真的喔！”

“你是谁?！”宋昔年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复活了他，是神，还是……。

“宿主，你好！我是系统083号，你也可以叫我团团。”

再次看见这个圆形的发光体，宋昔年想起了之前它说要让傅宴之平安顺利地生下孩子的这句话，是任务吗？

看来还是一个不能失败的任务。

“你好，团团，你能具体跟我讲一下我的任务内容吗？”

“当然可以啦！”

……

……

宋昔年听的很认真，任何一个落入深渊的人都不会放弃求生的机会，他也是。

便利店暖光刺得视网膜生疼，宋昔年用兜里最后两个硬币买了袋临期面包。

松软甜腻的味道在他口腔里爆发，顺着食道往下走，明明不管心脏任何事，他却觉得心里充盈着什么，他真的好久都没有体验过正常吃东西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了。

这种原始的欲望的满足竟然让他有点热泪盈眶。

今夜会下冻雨，连风里都带着一股寒冷刺骨的味道。按照系统的指示，宋昔年回到了这个世界的“宋昔年”的家——城南烂尾楼3304号。

三十四层混凝土骨架在暮色里张着黑洞洞的窗口，像被拔光牙齿的巨兽。宋昔年踩着钢筋外露的楼梯往上爬，裸露在外的脚踝被寒风割出细密血口。十二楼拐角堆着发霉的婴儿纸尿裤，隔壁Omega孕夫的信息素混着隔夜泡面汤，在楼道里发酵成酸腐的沼泽味。

钥匙插进3304室铁门时，门缝溢出的青竹信息素惊飞了窗台上的灰鸽子。

宋昔年走了进去，感觉还不错，虽然简陋了些，但很干净整洁。

当他躺在被窝里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听见脑内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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