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喊声,地里“哗啦哗啦”响动了一阵,好像有人跑了,山顶上那两个人也看不见了。杨桂华让小严留下观察动静,自己忙去山坡下找人。杨桂华刚刚离开,就有人从山坡上突然用土块砸下来,吓得小严拼命地大喊:“丑所长———丑所长———”
丑子冈听到喊声跑了出来,她刚刚睡觉,每夜她都要自己亲自查一遍房,才能放心睡觉。杨桂华又把山坡下住的炊事员叫了上来。炊事员是个男同志。因为洛杉矶托儿所是一个独立的单位,单独住在半山坡上,所以周围人很少;又加之小伙子们都被派往前线打仗,后方几乎很难看到年轻男性。
大家在托儿所周围的山坡上、庄稼地里搜寻了一阵,没有发现任何情况,只好回到了托儿所。从此,托儿所的值班和警卫工作更加严格,丑子冈每天重申要提高警惕,并在夜班里重新搭配值班人员,做到一老一新两个保育员一起值班,有了情况以便处理。
8月18日是个星期六。这天晚上,丑子冈所长照例提着马灯,一个窑洞一个窑洞地查房,这已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晚上不去看看孩子便睡不着觉。孩子们大多已睡着了,只有个别的孩子在踢被子,丑子冈给这个盖盖被子,给那个塞塞胳膊,又带一个憋尿的小孩子去撒尿,一直折腾到半夜11点多钟,才提起马灯离开了窑洞。临走时,丑子冈又对两个值夜班的保育员叮嘱了半天,直到两个保育员说:“丑所长,你回去睡觉吧,这里你放心,没事。”丑子冈这才提着马灯,回到了自己睡觉办公用的窑洞。
夜,越来越静,托儿所的周围死一般的宁静,只有远处几只蛐蛐叫个不停。两个女保育员四处查巡了一圈,兼没有什么动静,便站在院子里说话。也许是发觉太冷了,老保育员对另外一个年轻的保育员说:“你等一下,我去烧点开水就来。”
老保育员走后没多久,年轻的保育员肚子有点疼,她以为是被夜风吹着了,便将身上的衣服用力裹紧。然而肚子像作对似的,越来越疼,疼得她蹲到了地下,双手按到肚子上。她想喊老保育员,可又怕惊醒了孩子们。也许今天晚上不会出什么事吧?周围这么安静,又是后半夜了,“我去找几片止痛药就回来,”年轻的保育员想。她实在疼得忍受不了。
吃了几片药,年轻的保育员感觉好了点,便和老保育员一起回到院子里。两人又沿着托儿所的院子里巡查。大地仍然漆黑一片,周围仍然是死一般宁静,没有任何动静。她们又到孩子们睡的窑洞前查看,孩子们也没有一点动静,安安静静地睡着。
第二天早晨,值班的阿姨吹响了起床的哨子。孩子们一个个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蹬裤子。新的一天开始了。小一点的孩子不会穿衣服,当然只好由阿姨来给他们穿了。
总之,新的一天又繁忙、又紧张、又热闹。可不知为什么,刘华北今天没有起床。她是一个非常乖、又十分遵守纪律的孩子,每天都能按时起床,起床后不等阿姨来催,她便自己开始穿衣服。可今天怎么不起床了?是不是病了?
照看刘华北的阿姨感到奇怪,她忍不住叫道:“华北、华北,该起床了。”没有任何动静。阿姨慌了,忙走到刘华北的床头。刘华北用被子蒙着头,一动也不动。
阿姨上前一把掀开了被子:啊,眼前的景象使她惊呆了!刘华北浑身是血地躺在那里,身体早已僵硬,小腹部被人用刀子剜去了一块,鲜血溅满了雪白的被褥。“丑所长———”女保育员半晌才尖叫一声,向窑洞外冲去。
几乎所有人都来到了刘华北所住的窑洞里,大家被这一意外的事件惊呆了。丑子冈来到刘华北的小床前,她怎么也不相信,这个胖乎乎的小华北,竟会被人这么残忍地害死。
照看刘华北的保育员哭起来,埋怨自己没有照看好小华北。昨晚值班的两个保育员也伤心之极,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几十分钟的疏忽,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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