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适写过一首关于文字方面的白话打油诗:“文字没有雅俗,却有死活可道。古人叫做欲,今人叫做要;古人叫做至,今人叫做到;古人叫做溺,今人叫做尿;本来同一字,声音少许变了。并无雅俗可言,何必纷纷胡闹?至于古人叫字,今人叫号;古人悬梁,今人上吊;古名虽未必佳,今名又何尝少妙?至于古人乘舆,今人坐轿;古人加冠束帻,今人但知戴帽;若必叫帽作巾,叫轿作舆,岂非张冠李戴,认虎作豹?”
胡适不耐寂寞。他声称最重视学术,要“二十年不谈政治”,数年之间,即创办《努力》周报,发表《我们的政治主张》。朋友或不赞成其办报,担心他要做“梁任公之续”。胡适自己说:“他们都说我应该专心著书,那是上策,教授是中策,办报是下策……这一班朋友的意思,我都很感谢,但是我实在忍不住了。”

胡适所著的《中国哲学史大纲》,是中国最早使用新式标点符号的书籍。书出来后,胡适特地送一本给章太炎,并在封面里写“太炎先生指谬”,署名“胡适敬赠”。其中“太炎”和“胡适”二词右边都加条黑线,表示是“人名”。然而,章太炎不懂新式标点符号的应用,所以看到自己名字旁的黑线,即骂说:“何物胡适!敢在我名上胡抹乱画!”继而发现“胡适”两字旁边也画一黑线,这才笑说:“他名字边也有线,就彼此抵消了。”
胡适本有二十年不从政的誓言,但抗战爆发后,胡毅然出阁做了中国驻美大使。胡做大使书生气十足,不喜酬酢,偏爱闲谈。一天,胡看报,见芝加哥大学教授史密斯当选为国会议员,因是旧友,乃请他吃饭。此公也是书生气十足,见是中国大使邀请,欣然接受,也不管这个大使是张三还是李四。席间,史密斯突然说:“多年前我认识一个中国学者,他叫胡适,不知他现在何方?”
胡适受***之请出任驻美大使,消息传出,日本方面备感压力之大,有舆论建议派三个人一同使美,方可抵抗住胡适。此三人是鹤见枯辅、石井菊次郎、松岗洋古。“鹤见是文学的,石井是经济的,松岗则是雄辩的。”
20年代末,杨振声任青岛大学校长,曾邀请途经青岛的胡适到青岛大学来讲演。不料轮船抵达后,却因风浪太大,无法靠岸。胡适只好发一电报,电文曰:“宛在水中央。”杨接到电报后,回电曰:“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胡适每到一地,似乎都喜欢到该地的窑子里看看。1922年,胡适到济南参加“第八届全国教育会联合会讨论新学制”会议。10月13日,这天傍晚,胡适去理发,看来他实在太困顿了,以至于理发的时候都睡着了。洗头发时,他叫师傅用冷水洗头,才得以清醒。这天晚上,邮局失火停电,大约无事可做吧,他在日记里这样写:“我就到济源里去看看济南的窑子是个什么样子。进去了三家,都是济南本地的,简陋得很;大都是两楼两底或三楼三底的房子,每家约二人至四人不等,今夜因电灯灭了,只点油灯,故更觉简陋。十时半回寓,早睡。”
胡适刚从海外归来时,被礼聘为北大教授,他的课堂里一时间听众如云。傅斯年的好友顾颉刚去听了一次,回来跟他说:“那个胡博士是真有学问,你也去听听吧!”傅斯年就真去听了,不仅听,还问,一问一答之间,胡适的汗就下来了。胡适后来坦白交代说:他当时就发现了,像傅斯年这样的学生,国学根底比他还深厚,所以他常常提心吊胆。
胡适和汤用彤闲谈,汤说:“我有一个私见,就是不愿意说什么好东西都是从外国来的。”胡适也笑着对他说:“我也有一个私见,就是不愿意说什么坏东西都是从印度来的。”说完,两人相视大笑。
胡适应邀到某大学演讲,他引用孔子、孟子、孙先生的话时,就在黑板上写着:孔说、孟说、孙说。最后,他发表自己的见解时,引得哄堂大笑,原来他写的是: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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