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方向的钟。

苏晚在量子通信服务器里发现自毁代码。她发给江逾白的双缝实验数据每次传输到47%就会坍缩，如同被观测的量子态。林淮在监控室吃着碳酸锂药片冷笑："你知道量子擦除实验最残酷的是什么吗？观测者永远在真相被抹除后才知情。"

当苏晚用激光笔在江逾白课桌刻下薛定谔方程时，木屑突然迸溅进她瞳孔。急诊室里，江逾白握着她的CT片说"视网膜没事"，却不知道胶片背面的造影剂显示着许茉伪造的心电图——那些T波倒影里藏着林淮父亲的工号。

更衣室紫外线灯下，苏晚看见江逾白背上的创可贴排列成猎户座。这是她亲手贴的，此刻却渗出橙花香气。许茉突然出现在镜中，指尖挑开纱布边缘："逾白对水胶体过敏，这个常识竞赛冠军不知道？"

创可贴下的皮肤赫然是激光灼伤的字迹——"数据坐标 37°22'N 118°25'W"。苏晚想起这正是江父失踪前的最后定位。林淮在门外吹着《月光》口哨，他白大褂口袋里滑出的碳酸锂药瓶，标签印着与江逾白背上相同的经纬度。

物理实验室的双人椅突然通电。苏晚调试特斯拉线圈时，发现江逾白的生物电磁场与许茉产生共振。他们的脑电波在示波器上编织成莫比乌斯环，而林淮正用碳酸锂溶液在黑板书写麦克斯韦方程组——每个积分符号都在对应许茉的心跳失常时刻。

"这是量子纠缠。"江逾白握住苏晚的手按在电极板上，许茉突然抽搐倒地。苏晚的瞳孔里倒映着监控画面：三天前的深夜，江逾白将许茉的镇静剂替换成肾上腺素，在她颈部植入微型电极。

苏晚用泰勒展开式破解江逾白的储物柜密码时，嗅到浓烈的显影液味道。柜内堆满过期硝酸甘油，每片药板背面都刻着经度值。最深处藏着许茉的芭蕾舞鞋，缎带上系着写有她名字的囚犯编号牌——与林淮父亲医疗事故案的死者编号相同。

林淮突然用解剖刀抵住她后颈："现在你明白许茉为什么永远踮着脚走路了？"他掀开地砖，地下室的冷柜里陈列着十二双染血的舞鞋，鞋尖统一指向江父失踪的天文台坐标。

江逾白递给苏晚的薄荷糖在舌尖炸开量子隧穿效应。她看见2010年的雨夜，少年江逾白蜷缩在车祸残骸里，手中攥着破碎的星图仪。许茉撑着黑伞走近，裙摆扫过他被玻璃划伤的脸："想要爸爸的观测数据，就帮我养大这份心脏病档案。"

现实突然坍缩。苏晚在实验室呕吐出荧光绿色液体，林淮的检测仪显示她摄入了过量的铯-137。江逾白擦拭她嘴角的动作突然停顿——她颈后的辐射灼伤正形成仙女座星云图案。

物理楼顶层的老式座钟开始逆时针行走。苏晚调试超导体时，发现江逾白藏在钟摆里的胶卷——正是他父亲失踪前拍摄的日冕物质抛射影像。许茉突然撞开实验室的门，她手腕的监测仪显示心跳停止，瞳孔却倒映着林淮在顶楼调整钟摆的剪影。

"游戏该重置了。"林淮的声音从广播系统传来。座钟内部爆出碳酸锂结晶，苏晚看见江逾白抱着许茉做心肺复苏时，他衬衫第二颗纽扣的螺纹与钟表齿轮完全吻合——那是启动天文台暗门的密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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