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凤诏牵红绳

樊楼千灯宴·众姐设局

春雪初融的上元夜，郦家四姐妹将灼华诓至汴京最高的樊楼顶阁。珠帘后忽而亮起千盏莲花灯，映出大姐骊锦瑟持镇北侯军符镇守楼梯，三姐骊宝珠与陆昭架弩机对准街巷，四姐骊琉璃携李慕白在屏风后提笔疾书，五姐骊璎珞则捧着药杵冲灼华眨眼

郦璎珞：六妹夫说，今夜少一味‘心甘情愿’的药引

灼华尚未回神，忽见汴河上百艘画舫同时升起孔明灯，金箔灯罩在夜空拼出“大宋疆域图”，朱雀门下传来山呼万岁的声浪。赵祯着赤色常服踏着灯影跃上露台，腰间竟系着灼华端午赠他的五毒香囊

赵祯：朕的江山缺个女主人

他甩出袖中玄铁虎符压住灼华欲抽的银针

赵祯：郦六娘接旨——今日这道求娶诏，朕准你拒三次

三辞三请·山河为聘

第一拒：灼华指向宫城方向

郦灼华：陛下可知，昨夜福宁殿梁柱被雷火劈出焦痕？

赵祯击掌三声，禁军竟抬着烧焦的房梁当街示众

赵祯：司天监说此乃天赐凤栖之兆，朕已命人将焦木雕成婚轿

灼华掏出太医院贪腐案卷

郦灼华：臣女若入宫，谁为五姐夫洗冤？

四姐骊琉璃突然掀开屏风，李慕白手捧陇西李氏的族谱朗声道

郦琉璃：臣以百年清誉作保，太医署案卷已重誊三百份发往各州药行！

第三拒：灼华扯落赵祯腰间玉佩掷向汴河

郦灼华：臣女要的聘礼，陛下给不起

河面霎时漂起千百个密封陶罐，赵祯挥剑劈开最近的水罐，椒盐混着党参香气漫开

赵祯：北疆三年军粮，朕全换成你研制的防疫药囊——郦灼华，这江山与你，朕都要养得长长久久

（历史梗：化用宋仁宗朝“封桩库”军储改制事件）

鹊桥移星·姐妹添妆

赵祯击碎玉栏，樊楼飞檐垂下十丈红绸。大姐骊锦瑟抽出林骁的丈八蛇矛为绸缎烙印

郦锦瑟：镇北军七万将士皆为六娘嫁妆护卫

三姐骊宝珠与陆昭射断虹桥铁索，露出桥洞藏着的百套精铁铠甲

骊宝珠：若有人谏言选秀，这些便是朝臣护颈的‘诚意’

最绝是五姐骊璎珞，当众将顾清晏推入酒缸

郦璎珞：五姐夫试了三十八种毒酒，这缸合衾酒定醉不倒新郎官！

赵祯突然揽过灼华腰身，咬破指尖在她掌心画出血契

赵祯：朕添个聘礼——凡我赵氏子孙，永不纳妾

雪夜密誓·龙袍藏娇

子时的御街仍有百姓争睹天家聘礼，灼华却被赵祯拐进大相国寺地宫。佛龛前供着件金丝缀玉的嫁衣，细看竟是用西夏贡缎裁成，九翟冠上明珠全换成她研制的药玉

赵祯：礼部那群老顽固说立后需三年仪程

赵祯将凤印塞进她装银针的鹿皮袋

赵祯：朕便带你先谒太庙偷个名分

忽从佛像后扯出件绣满《伤寒论》的龙袍披在她身上

赵祯：灼华现在穿着朕的命脉，可愿赏个天长地久？

烛火摇曳间，灼华拽着他跌进堆满医书的供桌，指间银针挑开他衣襟

郦灼华：陛下这心疾，至少需五十年朝夕针灸

释迦牟尼像的掌心突然滚落占卜签，借着月光显出“帝星合鸾”的朱砂批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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