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双鸾照夜

**天圣六年·大雪**

郦璎珞的孕肚已圆润如月，此刻正倚在软榻上绣着虎头帽。门外忽传来清润嗓音

顾清晏：夫人莫再劳神，今日该试新调的安胎汤了

太医院最年轻的医正顾清晏撩帘而入，玉色长衫上沾着药香，手中漆盒里盛着琥珀色的药汤。

郦璎珞：顾郎这‘安胎汤’里，怕不是掺了蜜？

璎珞抿嘴轻笑，指尖点着碗沿的糖霜

郦璎珞：前日三姐还说，顾家祖传的《顾氏医案》里可没甜口方子

顾清晏耳尖微红，从袖中掏出油纸包

顾清晏：蜜煎枇杷叶，止吐的

**辰时·郦府**

晨光漫过晾晒的紫苏，灼华正教璎珞辨认药性。

郦灼华：五姐，怀了双生胎一定要十分注意饮食……切勿…

顾清晏忽将郦璎珞拦腰抱起

顾清晏：石凳寒凉

他解下玉带上的暖玉垫铺好，动作轻柔如待易碎瓷器

郦灼华：五姐夫…

顾清晏：一定要多注意些才是

郦璎珞：好的夫君（＾_＾）

郦灼华：………（没看到我么？）

**次日辰时·问脉惊情**

璎珞腕间垫着杏黄绸枕，顾清晏的指尖在寸关尺流连许久。窗外偷看的灼华忍不住道

郦灼华：五姐夫…你这脉把了半个时辰…五姐…你累吗

郦璎珞：夫君我不累

顾清晏头也不抬

顾清晏：我在数娘子的睫毛

他突然倾身逼近璎珞

顾清晏：左眼一百二十根，右眼少了一根——可是昨夜辗转难眠？

郦璎珞：可不是在想着夫君么（＾_＾）

郦灼华：？？？

**巳时三刻·太医院**

铜药炉咕嘟作响，顾清晏握着璎珞手腕施针

顾清晏：《黄帝内经》云，足三里主孕安胎

银针悬在雪肤上半寸，他额间沁出汗珠

顾清晏：夫人若疼…

郦璎珞：夫君（＾_＾）我不疼的

郦灼华：五姐夫，不如，我来？

顾清晏：夫人，疼吗？

银针还是悬在皮肤上，未进半寸

郦灼华：……姐…夫…

顾清晏：夫人，感觉如何？

郦璎珞：顾郎，我感觉很好（＾_＾）

郦灼华：……

灼华看着悬着的针，一度怀疑自己是多余的……

**生死同衾**

血色漫过百子被，璎珞的指甲在顾清晏掌心掐出月牙。灼华握紧柳叶刃回头

郦灼华：五姐夫出去！

顾清晏：我在此诵《千金方》

顾清晏闭目凝神，清朗诵经声竟压过痛呼

顾清晏：…凡妇人产难，须心气平和…

赵祯拎着玉观音盘旋在门外

赵祯：灼华！朕把紫宸殿的佛像都请来了！

郦灼华：………

郦灼华听到这句话，接生的手颤抖了一下，忍不住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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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双生惊啼**

当第一声婴啼划破暮色，顾清晏的医书已攥成咸菜。

郦灼华：生了，一对好字！

郦璎珞苍白的脸上浮现幸福的笑意…

郦璎珞：顾郎，两个孩子的名字可有取好？

顾清晏展开染血的《顾氏医案》

顾清晏：子女当承杏林之志…顾承安，顾念宁

郦璎珞：夫君取得名字真好听（＾_＾）

顾清晏：娘子，你辛苦了！

郦璎珞与顾清晏紧紧相依，两个孩子也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名字，声音一个比一个嘹亮…门口的赵祯听到后…传来声音…

赵祯：再哭闹就送太医院当药童！

郦灼华：……（无奈的摇了摇头）

欢笑声萦绕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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