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滋长 (3-3)

李妄讥讽道:“知道什么？知道IOA带着一份协议来要你，还是知道PBB接到举报，我非法软禁其他组织的雇佣特工？”

昼没说话，垂眼定定站着，等待李妄的怒火。

李妄把手机摔在地上，整个人像被激怒的野兽，扑到昼身上，撕咬他的腺体，啃咬他每一处昨晚被的痕迹，动作很凶，声音却带着不易觉察的颤抖:“进来之前我看了，你给我留的印记也没了，为什么。就是块石头我tm也该捂热了，你就这么回报我的？”

……

等李妄发泄完了，昼身上全是大大小小被咬破的伤口和痕 迹。

敲门声响起，昼用衣服遮住伤口去开门，门外是拿着协议的白楚年和PBB武装组，白楚年朝他露出一个表示友好的笑:“会长让我来接你，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们就是同事了。”

昼头也不回地跟着来人离开，与其说不想回头，其实是不敢回头。

外面渐渐没了声音，李妄一只胳膊遮着眼睛，缓解好失控的情绪，拿着药剂盒和黑伞，一步步跟了上去。

IOA派了专属直升机来接，昼将要踏上时，李妄叫住他:“等等。”

此刻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李妄，又是那个没有正形，表情总是似笑非笑的监狱长，刚刚歇斯底里的发泄像是幻觉，让昼怔了一瞬。

PBB士兵上前半步警惕地挡住，以防监狱长突然动手。

李妄一笑，“啊啊，这派来的都是什么人呐，我又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坏人，防这么严干嘛，就是送个行，道个别。喏，促联合剂，不在我身边的一个月，可要好好活着。”

昼伸手接过，却被李妄借机拉进怀里，周围十几把枪同时对准了李妄，李妄全然不在意，低头凑在昼耳边低语:“你敢算计我，就别被我逮到机会抓住，国际监狱那么多严刑，总有一个能彻底折了你的傲骨，让你知道，招惹了我就别想全身而退。你这个养不熟白眼猫，等着。”

李妄威胁完就放开昼，无害地摊开手:“别这么严肃，我就是说几句体己话，免得自家猫到外面被人欺负。”

昼上了直升机，PBB的人也陆陆续续撤走，李妄望着远去的黑点，等彻底看不见影子了，才拄着黑伞往回走，对跟在身边的渡江说:“去拟一份魔使的通缉令，所犯罪责就写叛逃、无视国际监狱的权威，危险级别断定为最高。判无期徒刑，关押国际监狱。等他和IOA的雇佣协议一结束就发布出去。”

……

直升机上，昼问了白楚年一个问题，神使是实验体中融入人类社会、学习人类文化最好的，想必会知道:“一个人在短短几分钟内，情绪和动作在高兴、生气、温柔、粗鲁间快速转化，在人类的语言里，怎么形容这种人？”

白楚年想了一下，实在想不出什么人能这么怪异，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嗯？听你的描述，像个有大病的变态。”

昼眼神飘向别处，思绪跟着飘离。

李妄是变态么？

两人都没注意到角落里刚睡醒，听见他们讲话内容的兰波低喃了一句:“笨蛋randi，是因为喜欢啊。”像他对小白一样，小白的神态、动作，每一点变化都牵动着王的情绪。

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全部因另一个人而变化，兰波想不出除了“爱”还有什么人类词汇能形容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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