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无事,李妄睡到十点起来,随便拾掇一下自己,煮了一杯咖啡,坐在阳台上看几只野猫在院子里的草坪上玩闹。
典狱长的职务有时候很忙,有时候很闲,闲得他像是提前过上了老年退休生活。
昼会说话之前,李妄也是个爱拾掇自己的,总想让自己看上去年轻些,好在昼的眼里不被周围人比下去。
后来昼刚学会说话,一句“老家伙”叫的他郁闷,就没心思收拾了。
院子里的橘猫和黑猫打起来了,两只谁也不让谁,黑猫落了下风,李妄皱着眉,放下喝到一半的咖啡,上前把橘猫赶走,将毛发被抓乱还有些炸毛警惕的黑猫抱进怀里,掂了掂重量。
还是一只小奶猫。
黑猫也许是还在害怕防备,趁他不注意,在他的手上划出一道痕迹,小猫爪子嫩,没有破皮,只凸起一道红痕。
李妄眉皱得更深,把黑猫放到地上,眼里神色晦暗,低喃着:“都不像我家猫主子,他一爪子能把我骨头划穿,再快速跑到一边优雅地给自己舔毛,让我躺床上养几个月。”
李妄没了兴致,回到房间用消毒水洗了几次手,端着凉了的咖啡进了书房,没再理会外面的野猫,别的猫再多,也不是他心心念念想见的那只。
书房里两面书架,离沙发远的一面放满了各种晦涩难懂的书籍,都是他早期偶尔感兴趣看过的东西。
离沙发近的书架画风与之截然不同,摆满了猫科动物相关的书籍,多是介绍关于猫科动物的习性和如何科学喂养等等。
这才是李妄真正感兴趣的部分,抽了一本便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妄按了按颈椎,无意间鼻端闻到银莲花信息素的味道,书被放到一旁,拄着黑伞急忙往客厅走去。
昼总是避着他,他想见人,自然得主动些。
李妄随便整理了一下衣服,从柜子里拿出一张支票,走进客厅。
昼站在阳台上,听见背后有声音,转了过来,不带什么感情地评价:“每次回来,你院子里的猫都不一样。”
李妄想说什么,昼打断他:“我其实和它们对你来说都一样。”可以随便被替代。
只要李妄找到更好的。
李妄也许听懂了,也许没有,他没接昼的话,把支票放到桌子上,“前段时间事情有点多,忘给你派任务了。与其在外面受别人的气,不如继续给我干活,刚好有个任务需要你做,奖金要多少自己填。”
昼低头看了一眼支票,又看他,金色眼瞳里是李妄熟悉的神色——厌恶、冷漠,疏离……唯独没有他想看见的,握住伞柄的手紧了紧,心底的满涨的阴暗将要溢出来。
克制着自己面上维持平静,李妄把黑伞放到一边,自然地坐下,他从不难为自己,脊椎的伤站久了会疼。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豹子的眼睛都这么亮晶晶的,李妄喜欢看着昼的眼睛听他说话。
昼把一张卡放到空白支票上,声音一如既往的冷:“你要我,无非是当作一件能给你强大助力的武器,武器在战争后注定要被销毁埋藏,你没有那么做只是因为你有驱使物控制我。现在,我想从你手里把我自己买回来,还有促联合剂,这里面的钱应该够了。”这样清晰的交易,就像当初他在109研究所被买回来一样,钱货两清。
李妄的黑发不怎么打理,去外面也是随便抓两把捋一捋就行,时间长了会耷拉下来遮住眼睛,这让昼看不太清他的神色。
李妄沉默了很久才回应,声音有些低,“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蝎子阴险、狡诈、狠毒,这是本性。”他被109研究所送到这座海岛上的第一天就告诉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所有人都只是把他当作有利用价值的商品。
李妄咬咬牙,想撕破脸皮彻底拔掉猫的利爪,又怕关系真的到达无可挽回的地步。
真是上辈子欠他的。
李妄深吸几口气,脸上牵强地扯出讥讽的笑,“你欠我的,永远都还不清,给我做一辈子苦力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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