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赐婚 (2-1)

自上次欧阳曦和上官禹说明以后，不管上官禹给欧阳曦以什么样的形式送东西，欧阳曦看都没看，直接让璃月原封不动地把物品退了回去，上官禹约欧阳曦出来赏景，欧阳曦也以各种理由回绝，直到乔月和欧阳曦要返回江南的那一天…

那天，宰相府门口，欧阳曦扶着乔月坐上马车，自己再来与家人告别，“女儿拜别父亲母亲，拜别三位兄长”，赵清不舍的拉着女儿的手“曦儿，你…总觉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此次一别又不知道何时能再见了…曦儿，你可否留下，让为娘也尽一尽做母亲的义务”，“母亲身体康健，若祖母一人孤孤单单归家，女儿不放心，女儿替父亲和母亲在江南伴祖母”，“曦儿…”，站在赵清一旁的侍女出声提醒道“夫人时间不早了，小姐该走了”，赵清依旧拉着欧阳曦的手，半晌“好了，你们快快归家吧，路上小心”…马车开始前行，走到出城门十里地的时候，马车停在了那里，欧阳曦只隐约听到交谈声，“璃月，外面发生了何事”，车窗外的璃月开口“小姐，南王殿下在前方与老夫人交谈”，不一会儿，交谈声停止，马蹄声渐渐靠近，“南禾郡主”，欧阳曦并没有揭开帷幔，而是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南王殿下见谅，臣女偶感风寒，怕传染给您”，上官禹何尝不知道这是一种说辞，不过他并没有揭穿“此番返回江南，郡主可要万事小心，我相信不远的将来，我们还会再见的”，欧阳曦没有选择接过她的话茬，而是说“殿下，久驰疆场亦要小心”…

两年转瞬即逝，这两年里，上官禹时不时就往江南跑，一开始上官禹还客客气气地住在离镇国公府最近的客栈里，到后来时间久了，日子长了，老太太直接在偏殿收拾出了一间，让上官禹歇在那里，但上官禹十次过来有九次都见不到欧阳曦，欧阳曦总是以各式各样的方式拒绝，美其名曰大家闺秀，不可抛头露面，上官禹却也不恼，还是把自己见过的好的，稀奇古怪的东西送往镇国公府。

又是一年秋，宫里传来急召，让老太太和欧阳曦赶紧收拾东西，准备进宫。她们收拾了一晚上东西，第二日一早便起来穿戴整齐出门了，一路上风雨兼程，这一路老太太时不时的抹眼泪，欧阳曦也就知道应该是太皇太后怕是快坚持不住了，也没有再过多询问。到了京城，回了宰相府沐浴一番，便匆匆忙忙进宫里去了。一进宫，领头的太监便急匆匆地带领他们到太皇太后的寝宫去。一进门，欧阳曦看到刘若华震惊不已，才两三年不见，刘若华却消瘦了不少，乔月一见自己的密友这副模样，那才止住的泪水，又不争气的向下流，刘若华却满不在意，好像生病的不是她“阿月你回来了，一路上累坏了吧，我又没什么大事，倒是你”，乔月早已泣不成声，“你…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了”，“我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御医一贯会把病情说重的，我自己的病我心中有数”…就这样，乔月在刘若华的寝宫从初秋到深秋，可是刘若华却日益严重。

直到这天，乔月，皇上上官尊，皇后欧阳晓，南王上官禹还有欧阳曦都在殿内，殿外跪了一众嫔妃、御医和一堆侍女太监们，刘若华拉着乔月的手“阿月，我要去了，说着要陪着你的，可到头来还是剩你一人孤零零留在这世间，你…你要替我…好好地活下去…”，转头对着欧阳曦“佑安，照顾好你祖母，她岁数也大了，还有啊…要记得我们的约定…”，“太皇太后您放心，我会陪在祖母身边，亦会记得您我之间的约定”，接着刘若华又或多或少地对每一个人都说了一点，她有喃喃自语道“予这一生，见过的风景不算少，收到了众多尊敬，可是…我好累…”是啊，太皇太后刘若华十五岁嫁人，二十五岁成为皇后，四十岁成为皇太后…她这一生都在宫里度过，经历了四位君主，送走自己身边一个又一个的人，欣赏过的风景也是沾着皇上的光，出去视察民情，所有人都敬她畏她，却甚少有人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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