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两个名字,一个千安,一个微微
千安,千万事皆安,这是我给自己取的名字,愿往后顺遂安吾,不再有悲伤与痛伴我。
微微,是个我不愿提起的名字,母亲希望用孩子留住我生理学上的父亲。可惜,他没那么容易被一个孩子所锁住,也从不觉得我重要,更不觉得我这个女孩配和他一个姓,就喊我,喂。等到了上户的时候,干脆就叫微微了,可我妈不这样想,她总觉得那是我爸爱她的象征,因为,她叫胡薇。
多可笑啊,她以为自己成功用孩子留住了自己的丈夫,但那只不过是又一个不在意的证明而已
我的原生家庭并不美好和富裕,从我记事起,争吵便无处不在。他们总是因为钱而争吵,但因为我妈爱他,倒也没离婚。
于我而言,这就是一场束缚,一张由我妈的爱织成的大网,网住了三个人,第一个人,是我妈,她这个织网者,被她对我爸和我的爱网住,无法逃离,第二个人,是我爸,他被我妈每月定时给他钱网住,无法放下自己的贪婪,第三个人,是我,我被他们的期待和压力网住,无法挣脱。
小时候,母亲因为怀孕丢了工作在家照顾我,等我大了,母亲重新找了工作,就把我交给了父亲照顾,可他只会把我放在家里,自己出去打麻将,只留下一些米糊便草草了事。在他心中,他那几乎成瘾的打麻将习惯,远远超过了我在他心里的重要性。
母亲常年在外奔波,给人端盘子洗碗。回来的次数并不多,也就吃不上几次热饭。这样导致我落下了肠胃病,一天饭没吃够就会肚子疼。
上了学,更是如此,没了需要照顾我的束缚,他除了上班便是打麻将,为了晚点来接我,也为了自己的面子,把我送去学舞蹈,可钱也不自己出,让我妈给。
可笑的是,连幼儿园的孩子也不待见我,抓伤我的脸,有时因为我要去跳舞穿舞蹈裤去上学也要告诉老师。
就这样过了一年,又因为跳舞的钱吵了起来,索性就让我不去了,无所谓。跳舞挺累的,没有别人的韧性,天赋,上台表演也自然而然在最不起眼的位子
上了小学,我希望和他们做朋友,可最后大多都以失败收场,有更懂他们的人早已抢在我面前与他们做了朋友。导致我希望成为文艺委员也只有一两个同学选我。我的两三个朋友,早就选择了他人,其实也没什么,不是吗。我这样的人,无聊的彻底。
初中好了些许,大抵上天看我前十二年属实是惨,竟然给我了个劳动委员的职位来当当。可也差不到那儿去,劳动委员这个位置,我是真想当好,可功劳总会被另一个劳动委员抢去,索性就不当了。
初中也是个极其有意思的地方,总有人看我不顺眼,也正常,毕竟我影响到她们的“利益”了。因为我举报她们搞孤立背后讲我小话的,也有因为我说她装就孤立我的,还有觉得我劳动委员的位置是我家长买来的,可笑啊,听到的时候,真的很想告诉她们,我的原生家庭到底有多烂。可一看到我比她们高的成绩,她们便笑不出来了。
没事的,明天会更好的;下周会好起来的;下个月就好了的;明年一定对我很好的。
上了学就好了;上了小学就会变好的;上了初中就可以变得更好了。
我总这样安慰自己,但只换来了更残酷的现实而已,生活中也确实有美好存在,我也无法一直诉说我的苦难。可苦难呢,总是大于这些美好,以至于我已不期待将到来的高中生活。
在这种泥浆里,让我怎么去面对阳光,离开泥潭?他也配妄想让我取得优异成绩?做梦。
累、痛、困,这十五年的生活大多都充斥着这样的感觉,无时无刻不想闭上双眼,在脑内构思一片天外世界,随我思而变幻,以我想为真实:成为白鸽展翅高飞;变成喵咪静静安睡;或者是朵花随风飘动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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