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节皱眉。钟挽灵此言也并非没有道理,尤其是“独得头功”四字深得他意。只是……“你真不想要这功劳?”
钟挽灵笑道:“这是自然。晚兰不早就说,这湘漤之功全归武师兄,晚兰所做种种皆是为师兄你,只望武师兄能记晚兰这份情。”
武天节玩味地审视这名小他许多的女修。他虽越发看不透这小妮子的心思,但这对他现下并无害处,还是个大大的便宜,将来之事将来再说,他未必需要承这个情。小妮子还是太年轻了。“好。那我就谢谢钟师妹了。师妹和门下所犯过失也一并勾销,若有人疑问,全由师兄我来承担。”
钟挽灵莞尔再拜:“多谢武师兄关照。”然后,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还有一事,还望武师兄出手相助。”
武天节皱眉,心中隐隐不悦。他都已经这般顾念同门了,这丫头还要这要那,多少有点得寸进尺了吧。“哦?何事?”
钟挽灵恭敬拜道:“晚兰门下弟子被这妖物刺伤,身中其毒。晚兰虽不会医术,但猜想此妖妖丹当能医治我徒,不知武师兄可否将此妖丹赠与我,助晚兰救徒?”
原来是这种事。他还当什么大事。武天节摆手:“那是自然。钟师妹尽管拿去。”
钟挽灵感激一拜,又为难道:“但此妖外壳坚硬,晚兰只是一女子,难以破之。不知武师兄可否助晚兰剖出妖丹?”
“啊?”武天节震惊。这要求虽是合情合理,可这妖长成这样,剖妖丹可不是简简单单斩杀切开,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钟挽灵忙道:“或者,若武师兄会医术,能否请师兄出手救治我徒?这样也就不用妖丹了。”
武天节看看钟挽灵,又看看下面那滩玩意。“你、我……我记得你门下有医仙吧?”
钟挽灵恭敬又惋惜地答:“是。可是,我那名会医术的小徒此时正困于寨中啊。”
“啊这……”武天节顿感汗流浃背,“……我、我这就去把人带来。你、这里你自己想办法吧!”说吧,转身飞奔,很快就消失在了往去神女寨的方向。
钟挽灵收了恭敬的姿态,快速翻了个白眼,翩然落到坑底,高声道:“快点出来吧,结束了。”
高狩、宋濂这才从洞中探出脑袋。
钟挽灵一指高狩,毫不客气道:“你是猎户出身吧,下来。跟我把这玩意剖了。”
高狩一愣一愣的,点头答应:“啊是。哎,不是,这玩意也不是野兽啊!怎么剖,剖什么呀?”
钟挽灵不以为然:“我指哪你剖哪。快一点,我们得在武天节回来之前拿到妖丹和丝囊。”
“可是,白姑娘说疗毒只需要妖丹就好了……”高狩扭扭捏捏一边走一边嘟囔。
钟挽灵娥眉一挑,道:“叫你剖就剖,哪来那么多废话。”
许是妖物已死妖力已散,这妖物剖起来倒不困难,就是剖的人(高狩)沾了一身恶臭的粘液,其他倒没什么。钟挽灵只是好整以暇地飘在一旁,适时指手画脚指挥而已,更没有什么事了。高狩很快就找到了钟挽灵要的东西。钟挽灵毫不客气地将四个脸盆大小的腺囊收入灵囊。上空由远至近地传来不少人的脚步声。
钟挽灵抬起下巴,朝洞口的宋濂比了比,道:“把他扶下来。”
高狩心说,这女的可真会使唤人,却无理由反驳。宋濂其实并不想满身恶臭粘液的少年碰自己,但他也别无他法。
地上众人陆续下到坑中,为首的是武天节,后面跟着白药,再后面是颇有些押送意味的梁从风和钟挽灵的门人,其中梁从云和孙兆阳还抬着一个人,应是不在其列的赵炎延,然后才是武天节的弟子和三夫子以及三夫子的少数弟子。
这顺序……钟挽灵玩味地一笑,迎上前。“多谢武阁主,只是不知我徒白药做了何事,需要梁师侄这般?”说着,意有所指地看向梁从风。
梁从风赶忙收手,左右顾盼,佯作无辜。
武天节皱眉:“钟师妹当真不知?”
钟挽灵无辜道:“师兄所指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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