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阁的夫子们都很疑惑,有些人开始怀疑,钟挽灵背后另有高人指导。他们悄悄跟踪过钟挽灵,可他们只发现这个奇怪的学生要么就是一个人自习,要么就在书阁查阅,甚至未见与他人交谈。就算是偶尔外出,也不过是赴同龄朋友之约,或是往到姨父张尚书府,看起来与寻常女孩无异。
没人知道,钟挽灵早就发觉那些跟踪和监视了。
但是,钟挽灵不在意。她是有高人指点,但是那位“高人”此时可能还在为自己的嘴欠在洞窟里挖土呢。除了莱希特以外,她还没遇到她愿意与之在灵修术术上交流探讨的人。她懒得去点破或者解释。他们怎么看,对她毫无影响。
于是,又一个谜题诞生了。
人趋逐谜题和新鲜事,但对于谜题兴趣的时间是有限的。时间长了,不管这个谜题是多么吸引人,人们的兴趣都会淡去。毕竟这世上,最不乏就是新鲜事和谜题。
但这些,都与钟挽灵无关。
再后来,钟挽灵连书阁都很少去了,有时整日整日地待在自己的寝室里,就连水房和食堂都不去。众人都搞不清她在做什么,但也逐渐失去了兴趣。这个人就算再有对术法的天赋,成绩再好,她的仙途也就那样了。就像赵括,再怎么熟读兵书,自身能力不行,终究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必然无法成事。对这样的人,无需再多关注。
有这样想法的,不止是外界的人,佬仙门中也不乏有此想法之人。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把名额让给那个死丫头。”邹水儿一直因为钟挽灵回归并拿走名额耿耿于怀。那次寿宴后没多久,钟佳男就突破了旋光境,之后更是气势如虹,接连突破明光境、尚明境,现在已经在百目关之前了。这进步长足,在家族中也是数一数二,可一点也不比她什劳子的神童差。
“你别这么说,就算现在,杰字辈中也还是晚兰侄女最强,老太君的决定不会错的。”钟如俊这般劝着自家媳妇。
“你自己不要好,也不让你儿子好是吧!”邹水儿气不打一处来。她这傻丈夫,就知道对老太君和钟林的话唯命是从,自己一点脑子都无。当初将入学名额几番让人,甚至让给他那个赔钱货大姐,现在还觉得明明属于自己儿子的名额被一个外家的女儿拿走也无所谓。
钟如俊对自家媳妇的胡搅蛮缠很是没辙,辩白道:“我哪有不希望佳男好了。”
“就有!就有!”邹水儿愤愤地拎起檀木圈椅上的软垫,砸向自家丈夫,愤然数落起来。“你以前不也把名额让给你那赔钱货姐姐吗?哼,笑死人了。人家根本就不稀罕,去了不到一年就转头药王谷了。现在她女儿也是这般,去了一年,连课都不去上了。根本就是占了茅坑不拉屎!”
钟如俊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总不能让他说“当初是我自己不行,不是让,是真的轮不上”吧,他还要不要脸了。
淼氏最见不得邹水儿这女人,更何况现在是欺负到自己宝贝儿子头上,呵斥道:“你这女人怎么说话的?如俊是你丈夫,有你这样对夫君说话的吗?淑娟那可是药王谷首座的弟子,可比分阁弟子了不起多了。你!嗐,你对自己的大姑姐有没有点尊重了?什么赔钱货。再说了,这事是族中大事,容得了我等女子做主吗?”
“该闭嘴的是你!蠢娘们!”邹水儿歇斯底里地一推淼氏,撒起泼来。
钟如俊一手扶住被推出去的亲娘,一手拽住水儿,有些愤怒道:“水儿,你怎么能这样对娘亲呢?”
“又如何?”邹水儿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还女子不得妨碍,老太君她就不是女人了吗?凭什么她说就能算数?”
“说到底,若不是你和公公认为晚兰回来对你们钟二(钟林并不是长子,是本家次子)有利,没有那死丫头,佳男两年前就已经入学了!”
“未必吧。”一直坐在主座,看着这出闹剧的钟林喝着茶,凉凉开口,“别说当时了,现在第一人选也未必是佳男。按照玄星阁和卜梦阁的排名,老大家的杰善才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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