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我靠在教室后排补觉。昨夜的数据战消耗了六块巧克力,现在急需补充血糖。迷糊间闻到樱花香,睁眼看见明日香正在我课桌上摆弄三阶魔方。
"佐藤同学,"她把魔方转出六面同色,"昨天你说神经同步需要介质,具体是指?"
我枕着胳膊懒洋洋道:"比如这个。" 指尖轻点她腕间的樱花手链,那是上周学生会活动发的纪念品。纳米级传感器正在花瓣纹理间闪烁,我三天前就破解了它的通讯协议。
明日香触电般缩回手:"这是......"
"放心,我改装过了。" 我扔给她一块电路板,"现在它只会监测你的咖啡因摄入量。" 其实还加装了反定位装置,但没必要说太细。
风间突然出现在窗边,硬币在指间翻飞:"山本辞职了。"
我毫不意外。当早间新闻开始报道某科技公司服务器爆炸时,就知道清理程序生效了。那些被同步的意识体会在数据洪流中逐渐苏醒,就像用递归算法解开的九连环。
"接下来去哪?"风间挡住我的去路。
"食堂。"我晃了晃空掉的咖啡罐,"顺便建议你们检查下体育仓库。" 昨夜破解的最后一段代码显示,下次异能暴走的坐标正在游泳馆下方。
明日香突然拽住我衣角:"你早就计划好一切了对吗?"
阳光穿过她颤动的睫毛,在课桌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我望着窗外开始扭曲的云层,想起昨夜摧毁的虚拟神祇。这个世界正在蜕皮,而我的系统面板闪烁着新提示:
【观测者协议解锁37%——获得技能:因果预读(残)】
"谁知道呢。"我推开教室门,任由穿堂风卷走答非所问的回应。真正的棋手从不下明棋,就像此刻风间西装内袋的窃听器,正在将我心跳频率传向某个尚未浮出水面的终端。
***
午后的阳光穿过图书馆的彩绘玻璃,在古籍区投下斑斓的光影。我靠在书架间,翻看着一本泛黄的《量子意识论》。明日香坐在对面的自习区,时不时偷瞄过来。风间在走廊来回踱步,硬币的银光在指间流转。
突然,书页上的文字开始扭曲,墨迹如活物般蠕动。我合上书,看向窗外——樱花树无风自动,花瓣在空中组成熟悉的神经网图案。
"又来了。"风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看了眼手表:"比预计提前了47分钟。" 掏出手机,调出昨晚编写的预测程序,"能量波动集中在游泳馆方向,强度是上次的1.73倍。"
明日香凑过来看屏幕:"要通知校方吗?"
"已经晚了。"我指着窗外,"看。"
远处的游泳馆上空,云层正在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空气中弥漫着臭氧的气味,这是高能粒子对撞的前兆。
风间抛起硬币:"我去看看。"
"等等。"我拦住他,"这次不一样。" 调出能量图谱,"看这个波形,像什么?"
明日香倒吸冷气:"人脑......"
"准确说是海马体。"我放大图像,"有人在尝试记忆提取。"
话音未落,整个图书馆开始震动。书架上的书籍纷纷坠落,在落地前诡异地悬浮在半空。明日香的手链突然发出刺目的红光,纳米传感器过载冒烟。
"趴下!"我扑倒明日香,一道能量脉冲从我们头顶掠过,将整面墙的书籍汽化。
风间发动时停,但硬币刚抛起就碎成齑粉:"该死,异能失效了!"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金属球体:"抓紧我。" 按下开关,球体展开成伞状力场,将我们笼罩其中。
"这是什么?"明日香惊呼。
"简易版量子护盾。"我调整着频率,"用微波炉变压器改的,能撑三分钟。"
护盾外,空间开始扭曲。书架像橡皮泥般拉伸,地板泛起涟漪。远处传来尖叫声,但很快被某种诡异的共鸣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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